“紫華...”容傾轉過身，喚了她一聲。眼底狀似平靜下，埋藏著深涌的波濤，“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妖玖的實力從來無人敢小覷。
他自六千年前誕生開始，時至如今，唯一的敗績就是與魔尊那一戰。事后也并無受到多大創傷。
對仙界而言，妖魔界的妖界之主妖玖，實力是僅次于魔尊墨翎之下的，且相差不多。
“想吐血就吐出來，莫要強撐。”
他凝視著她，神色憂切，像是在等著她吐血。
子衿：“……？”
她要不現在吐一口比較合適？
眾仙門弟子圍攏上來，眾目灼灼地等著她吐血。
朝子衿無奈，只好準備吐血。
其實她原本打算臉色發白暈過去的，畢竟吐血是個技術活，搞不好還會有失美感。可惜容傾來地比她預料之中快，沒給她緩沖的機會。
然而，子衿才低下頭，容傾忽地將她手腕一把捉去，子衿原本察覺到可以避開，可若是順利避開，反倒顯得更加不正常。
她在心底口吐芬芳。
幸好她還沒來得及吐，否則就是穿幫。
“脈搏穩定，心脈也并無受損，一切...”容傾詫異地看向她，有些疑惑，“并無異樣。”
他收回手，掩唇輕咳幾聲。
仿佛為掩飾方才的失態。
“...是。”子衿低頭應了一聲。
順從地跟在師父身后。
...
夜晚，仙門內。
子衿又偷偷會面了魔尊墨翎，神態郁卒。
明顯心不在焉的模樣。
墨翎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那曼珠羅華，讓那名仙門新生吞食了？”
“啊...”
她應了一聲，低著腦袋，神態漫不經心。
墨翎擰緊眉心，看她這幅模樣，以為她是擔心計劃不能成：“這并沒什么大不了。你現在速將那名女弟子帶來，本尊吸干她身上的血，和直接吞食那花株，是一樣的。”
望向她的神色，語氣情不自禁放緩。
“你開什么玩笑？”
子衿抬眸，恍若不敢置信的模樣，“她就住在我的地盤，一個大活人不見了我怎么交代？”
“我告訴你，就因為那個什么破計劃，現在容傾已經有點懷疑我了！”
和妖王對弈，怎么可能毫無損傷。真當容傾是傻子？！
“你自己太過自負，露出的破綻，與本尊何干？”墨翎心底不爽，臉上黑霧覆蓋，隱約露出一雙猙獰森寒的猩紅色雙眸，“怎么，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盡忠職守，害怕自己臥底的身份暴露？”
子衿撇了撇嘴，別開臉。
墨翎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從古袍中伸出一雙蒼白干癟的手，又將她身子別過來，譏笑地：“還是說，你在仙門待的時間久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真把那容傾當師父了？”
子衿低頭，掰他的手。
墨翎強硬地不放，雙眸陰沉地微瞇，審視著她。
“你之前說的，不是已有了心儀之人？鳳凰一族不是都專情嗎？怎么唯獨你是例外。”
“如今我們不過是被迫合作的關系，你管那么多干嘛？”子衿睨他一眼，掰不過干脆放棄。
“你將那仙門弟子給本尊帶來。”
墨翎臉色難看，“你若擔心容傾生疑，本尊可在那日現身，故意在仙門眾弟子面前打傷你，替你洗脫嫌疑。畢竟，你如今這個臥底的身份不能丟，日后還有用的上的地方。”
子衿：“……？？”
“吾憑什么替你辦事，還要被你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