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呼吸困難的感覺,還有方才被打傷,也只是最開始刺痛了一下,后續并沒有什么感覺。
可是在旁人看起來,他卻像是下手很重。
所以師父他們,眼底的著急無法掩飾。
“你先放開子衿。”
容傾鳳目微瞇,提出他如今的唯一要求。
“原來心無旁騖、毫無羈絆的容傾仙君,那般涼薄之人,也會在意自己的徒弟?”
他譏笑著開口,垂下腦袋來看她,他的面容迷糊不清,看不出神色:“難怪了...”
子衿莫名從中聽出一絲哀怨的意味,眉梢挑了挑,頓時一陣惡寒。是她想的那樣嗎?
“你想干什么。”
容傾眼色愈深。兩人暗中對峙,暗自較勁。
他不相信墨翎此舉毫無目的,多半就是知道子衿是他的軟肋,故而想來威脅他。
墨翎并不說話,只是冷笑著,繼而忽然帶著她,身形飛向半空。
容傾足尖點地,衣袍獵獵,從容地追上去。即使從一開始就知道,很可能是調虎離山計的圈套,但他估計自己還是會義無反顧地選擇跳下去。
“仙君——!”
“紫華師姐——”
身后弟子齊齊呼喊,容傾抬手制止。
“切莫跟隨。”
表面上是兩仙一魔,實際上是兩魔一仙的三只,你追我趕地來到最初的輕鸞閣。
難道——
容傾臉色不變,閃身來到他身前,身形修長。看了子衿一眼,目光轉而落到他臉上:“魔尊墨翎,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聽說容傾仙君,平素冷面無私,卻唯獨最寵愛這個女人...”
墨翎掩埋在黑霧下的唇角,弧度越來越惡劣:“本尊敢問一句,你是真把她當徒兒寵,還是說——”
“吾自是把她當女兒看待。”
容傾語氣不變,就連神色也未慌亂一下。
話畢,子衿眼底亮了亮,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墨翎面色一黑:“那堂堂的鸞衣仙君,沒想到還有此般奇怪的癖好。”
“吾也不曾想到,堂堂魔尊,也那般得閑。白日冒著風險闖我百霧門,就為問這樣一個無聊至極的問題。”
容傾臉色并不比墨翎好看多少,不知為何就是不看向子衿。袖口下泛青的指節,隱隱泄露出他真正的情緒。
墨翎與子衿此前并不相識,為何要特意與自己說這番話?
是在暗暗試探嘲諷他,還是故意說給她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不過明顯,看子衿如今的神色,應當是不明白墨翎此意的,否則看向自己時,定不會還如此安靜坦然。
“呵...本尊幾千年來,第一次現身,當然不會僅此一個目的。”
墨翎嗤笑地看向他,猩紅色的光恍若化為溟火,“聽說鸞衣仙君的居所里,一直都有一處禁地,不允許門下任何弟子潛入。”
“然而,就在本尊方才到來之際,那里傳來令我喜歡的氣息,就連最深處的靈魂都在隱隱悸動...這于本尊,簡直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