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七也是今天路過沔橋，才知道這個雜技團在這里表演。
因著要帶顧卿寧過來，方才才同這茶樓的掌柜打聽了一二。
聞言，顧卿寧也覺得惋惜，“除夕后如果有表演的話記得告訴寧寧，寧寧還想看。”
“小姐，您放心吧，奴婢一定會幫您注意這些的。現在咱們該回府用晚膳了。”
“嗯。”顧卿寧看了一眼橋上正在表演的雜技團，依依不舍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隨柒七下了樓，回了府。
馬車停在王府前，一下馬車，顧卿寧就看到了在門口迎她的葉淮楚。
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了，顧卿寧迅速跑了過去。
葉淮楚蹲下身，握著她兩只手：“怎樣，雜技團的表演好看嗎？”
顧卿寧點了點頭說嗯，“好看，他們都好厲害呀，能把一個活人直接變沒，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在場那么多人圍著，也沒人看清楚人到底是怎樣消失的，就覺得特別神奇。
顧卿寧當時還想著有什么機關來著，可能是在橋上，橋底下就是水了，橋上又無處藏身。
現在想來，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葉淮楚對雜技團的表演沒什么興趣，“大變活人”他也只是聽過，沒有親眼看過，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技術，寧兒就別打破沙鍋問到底了，不然他們還要不要活呀？
顧卿寧想了想，也是，那是他們生存的本領，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知道的話，他們還怎么賺錢生活了？
“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一定累了吧，咱們先進去。”葉淮楚牽著顧卿寧的手進了府。
路上，葉淮楚說：“若寧兒喜歡看雜技表演的話，那哥哥以后就讓劉管家時常請雜技團過來為你表演，怎么樣？”
“還是不用了，同一樣東西看久了，到最后了就會感覺到沒有之前那樣覺得稀奇，寧寧不想對雜技表演失去興趣。”
一年看幾次就夠了，要是天天看的話，再好看的雜技表演，她也會沒興趣的。
“嗯？”葉淮楚停了下來，垂眸看著顧卿寧。
這會兒，顧卿寧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哥哥不一樣，越是跟哥哥在一起，就越是不想跟哥哥分開。”
說完，顧卿寧就抱住了葉淮楚的大腿，不肯松手。
葉淮楚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這丫頭，還挺會說話的。
“哥哥也不想跟寧兒分開，寧兒答應哥哥，要做哥哥一輩子的寶貝。”
聽到“一輩子”這三個字，顧卿寧的眼睛閃忽了一下，要是真能一輩子就好了。
葉淮楚察覺到顧卿寧的眼睛里有一閃而過的東西，但是并未捕捉到。
是他的錯覺嗎？
再次往顧卿寧的眼睛里看去，已經看不到了。
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墨黑色的天空上飄下了銀白色的小雪，落在兩人的肩頭上，很快就融化了。
融化了，又落了新的小雪，一片接著一片，頭發上滿滿都是。
人從背后看去，就像一頭銀發，一大一小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