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人攔著，也阻擋不了楊婆子向顧卿寧示好，“關心”她。
她把手里的籃子放下，將蛋酥拿了出來，一邊拿一邊說：“知道小姐喜歡吃這些點心，奴家特地做的。您放心，都是少糖的，吃一點絕對是不會吃壞牙的。”
“嗯。”顧卿寧只是象征性地點了一下頭，完全沒有要嘗的意思。
楊婆子考慮到她才剛換牙，也許是沒那個胃口，便沒放在心上。
這蛋酥，冷了也好吃，不影響口感。
“對了小姐，您今兒早上拔下來的牙放哪了？”楊婆子忽然想起這茬。
顧卿寧疑惑地看向楊婆子，好好的她問這個干嘛？難不成她還想要那顆牙不成？
柒七替顧卿寧回答了這個問題，“自然是被大夫拿走了。”
楊婆子一聽是被大夫拿走了，那肯定是隨手扔了，肯定都找不到了。
她連忙說：“怎么能讓大夫拿走，那牙啊，要放在規定的位置才行。”
見她們不是很懂，均是一臉不解的樣子，楊婆子就解釋了一番，“上面的牙，要放在床底下，下面的牙，要放在屋頂上，這樣牙才能長得好長得快。就比如說小姐掉的這顆門牙，應該放在屋頂上，越高的屋頂就越好，這也是圖個吉利。”
“可現在，讓大夫拿走了，這哪還找得到牙啊？”
楊婆子替她們干著急，仿佛那顆牙是她掉的一樣。
柒七和顧卿寧面面相覷，她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說法？
柒七小時候換下來的牙，都是直接丟進垃圾簍里的，哪有那么多講究。
像楊婆子的這種說法，是民間才有的，京城這邊是根本就沒人聽說過的。
瞧這楊婆子的樣子，典型的就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找不到就不找了唄，不就一顆牙而已，那樣的說法是根本就沒有根據的。”柒七道。
說白了，也就是圖個吉利而已，哪有牙放屋頂、放床底下了，真能靈驗的？
這要是靈驗了，那就奇了。
“誒你這孩子，懂什么呀？”楊婆子差點就罵出口了，想起這里是王府，不是楊府，容不得她造次。
顧卿寧有些不耐煩了，這楊婆子，連她身邊的人都敢不敬，真是夠了。
沉下了臉，“你要是沒別的什么事的話，就先退下吧。寧寧乏了，要睡了。”
楊婆子瞧她的樣子，不像是困了，找借口也不找個像樣點的。
心里雖然不滿，但她畢竟是奴才，只能退下了。
她走了之后，顧卿寧就讓柒七把這些蛋酥拿下去，給眾人分了。
那蛋酥賣相好，看上去就挺好吃，可再怎樣好吃，顧卿寧也不會碰。
上輩子帶給她的教訓，已經足夠了。
那蛋酥，柒七也嘗了一塊，“小姐您還別說，這楊婆子人不咋樣，這手藝還挺不錯的，要是人能好點，咱們也不會這樣對她……”
說什么都是徒勞，但凡是跟楊家人有牽連的人，她都不會給好臉色的。
“話說回來，這楊婆子到底什么時候走啊？每天再咱們府上白吃白喝，還頤指氣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