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的馬，都是國子監自己養的，成年馬加上小馬駒，大概有六七十匹，大部分都是比較溫順的馬。
顧卿寧只騎過長勝，其他的馬都不熟，不敢騎。
“這里的馬，是自己選還是夫子幫我們分配呀？”顧卿寧問道。
離她最近的有三匹馬，腦袋掃過來掃過去，要好幾次都快蹭到顧卿寧身上了。
馬鼻子里呼出來的熱氣吹到顧卿寧身上，有些不舒服，就往旁邊躲了一下。
公孫雷說：“都是一開始自己選的，阿寧你是第一次上馬術課，沒有自己的馬，你在場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自己隨便挑。挑好了我去幫你牽過來。”
“可是你不是說，你們一開始都已經選好了嗎？那寧寧……”那她要是選了，豈不是選了他們的馬？
一二三四……
顧卿寧數了一下，一人一匹夠了，這里應該是有一匹新被牽進來的。
“要不，多出來的那一匹留給寧寧吧，寧寧不挑的。”顧卿寧對馬沒什么研究，不知道那種馬是好馬，好騎一點。
“那不成，你隨便選一匹，不礙事的。阿寧寧是新來的，我們得照顧你。沒事盡管選，你們說是不是啊？”最后，公孫雷高聲喊了一句。
大家也都附和他，“對啊，隨便選，不用跟我們客氣。”
裴宿元也說：“阿寧姑娘，你就別猶豫了。國子監的馬都是好馬，你挑好了，用本來你的那匹跟他換就是了，大家都沒意見的。”
“不然的話，你跟我換，我的是那匹紅棕色的馬，叫疾風。你別聽它的名字叫做疾風，但是他一點也不快，你騎上去，不用擔心駕馭不住，被摔下來。”
顧卿寧順著裴宿元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一匹棕紅色的馬，馬腦袋正在地上供，看起來憨憨的。
葉荀楠來晚了，看見顧卿寧盯著裴宿元的馬看，連忙走了過來，“要不，朕的馬給你吧，朕的馬在這些馬當中是最好的，特別通靈性。喏，就是那匹黑的，叫黑鳴。”
一聽說葉荀楠要把自己的馬讓出來，大家的表情各不一。
有的是羨慕，有的是驚訝，有的就是看戲了。
顧卿寧挺驚訝的，不過黑鳴吧，眼神看上去好兇的，她可不敢騎。
依葉荀楠的性子，肯定是不可能選一匹溫順的馬，所以這一匹，顧卿寧是絕對不會選的，選裴宿元的還差不多。
“怎么了，不喜歡嗎？”葉荀楠過去把自己的馬牽過來了。
一靠近，顧卿寧就聽見馬鼻子里一直在喘氣，眼睛盯著她看，似乎是在嫌棄她嬌小的身體。
額……
它估計是不愿意讓自己騎吧，畢竟它那么兇，長大了肯定是一匹烈馬。
一匹烈馬，怎么又會甘心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騎？
“算了吧，寧寧感覺黑鳴好像不太喜歡我，還是選別的吧。”顧卿寧別過眼神，不再去跟黑鳴對視。
她怕下一秒，自己就被黑鳴給撞飛了。
顧卿寧看出來了，其他人也看出來了，只不過沒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