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聽，霜雙就越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脾氣好的主子，不僅脾氣好，對她們也好，逢年過節都會賞好多東西給她們。
“可不是嘛，那舒小姐才多大啊，都還沒及笄，這樣的事情傳了出去，只會壞了她的名聲。
“要我說啊，這舒小姐也是個傻的，這可是在皇宮里，她都不注意一下，活該被人瘋傳。”
“好啦好啦，說幾句就行了，咱們錦繡宮的人不同，可別叫人看輕了去，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錦繡宮的大宮女見她們討論的差不多了，就站出來讓她們散了。
這偏殿內的小主子雖然跟舒云不對付，但舒云好歹是丞相的嫡女，外人輕易議論不了，還是早早的閉上嘴巴，小心遭禍。
“散了吧散了吧。”
霜雙磕完最后一點瓜子，也進了內殿，殷勤地跑到顧卿寧面前，“小姐，您才奴婢剛才在外面聽到了什么？”
“什么呀？神秘兮兮的。”顧卿寧放下手里的書，托著下巴看著她。
霜雙搖她的胳膊：“小姐您就猜猜嘛。”
“好，那寧寧就猜猜。嗯……是不是哪家的小公子跟人打了架，還是哪家的小姐跟人拌了嘴？”
霜雙搖頭，“都不是，但是已經接近了，小姐您再猜猜。”
“接近了……那就是誰家的侍女小廝被打了？”說這話時顧卿寧不太確定。
因為如果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或小廝被打了，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引起霜雙這么大的興趣。
看她的樣子很高興，對方不會是……舒云吧？
“你是說……舒云打了她的侍女？”
霜雙重重的點頭，“沒錯，奴婢聽說那個侍女被她打得很慘，都快殘了。這個舒云小姐，平時看著她就很討厭，沒想到動起手來也這么討人厭，侍女的命也是命啊，又沒犯什么大錯。”
聽說被打殘了，顧卿寧有些同情那個侍女，攤上了舒云這樣的主子，太倒霉了點。
“那她們現在怎么樣了？晚上可是皇宴，舒云在大白天就弄出這樣的事情來，不怕遭人詬病？”顧卿寧追問道。
“小姐，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事情已經鬧大了，丞相夫人肯定得做點什么，堵住悠悠眾口，不然今天晚上就有好戲看了。”
論看戲，霜雙是最樂意的，在宮里那么無聊，得找點樂子嘛，不然悶死去。
“那倒是……”
天黑了，皇宴正式開始，所有人已經入了席，顧卿寧還是同葉淮楚一起，坐在了最上方的首位上。
葉荀楠的桌子跟他們是并排的。
入了座之后，顧卿寧在人群中找到了舒云的蹤跡，她眼眶微紅，眼神中帶有不甘的色彩，一看就是被丞相夫人罵了。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還叫人看笑話。
顧卿寧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笑話看一會就好了，總看下去，別搞得自己也栽了進去。
“寧兒，嘗嘗這個。”
“嗯。”
顧卿寧低頭吃自己盤子里的菜肴，眼里只有葉淮楚一個人，其他人仿佛都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