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外面勸舒云里頭卻一點聲音也沒有,舒丞相擔心會有什么問題,就吩咐侍女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看著她。
他就這么一個女兒,舒府諾大的家業日后還等著她來繼承呢。
他還有公務要忙,便跟自己夫人說:“你這幾天多上心一點,現在云兒這個樣子,選婿上肯定不能進行了,我對外就說云兒染了疹子不能見人,就讓她在府上好生修養吧。”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這里有我在呢。”
送走了舒丞相,丞相夫人便進了屋,看見把自己整個塞進被子里的舒云,滿眼心疼。
舒云聽到了聲響,發出了顫抖地叫聲:“別……別過來,滾啊……”
她完全接受不了自己的頭發被人剪了的事實,到底是誰,誰那么可惡!?
“好,我不過去,云兒,你要想開一點,頭發被剪了還能長出來。我會找時間讓人去做發套,到時候你戴上了,保證看不出端倪。”丞相夫人緊張地說。
她清楚舒云的性子,要瘋起來沒人比她更瘋,真擔心她會做出什么事來。
現在她只想好好安撫舒云的情緒,叫她穩定下來在說。
下一秒,舒云尖聲叫了起來:“發套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自己的頭發,我要我自己的頭發!啊——”
“好好好,你別動氣,我這就去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說完,丞相夫人便從房間里退了出來,她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越待下去,舒云的情緒波動就越大,不能害了她。
“你們好好看著小姐,千萬別叫小姐傷害自己的身體。若是小姐有什么閃失,我叫你們給她陪葬。”
“是……”
她走后,眾侍女進了屋,沒一個敢發出丁點聲音,生怕讓舒云知道,將她們趕出去。
她們的命,跟舒云的命連在一起,誰敢輕舉妄動啊?
沒多久,舒云就哭了起來,在場的人心驚膽戰,你看我我看你,咬緊了嘴巴靠墻,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渺小一點。
舒云哭到最后昏睡了過去,連詩上去把她蓋好被子,還是沒叫她的頭露出來,生怕她醒來之后會不高興。
舒云做了個噩夢,夢里有吃頭發的怪物,一直在吃她的頭發。
一開始是一小撮一小撮的吃,到最后就是一把一把的,甚至還張開了血盆大口,像是要把她整個腦袋給吃下一樣。
忽然之間有道光閃進來,她看到了那個“怪物”的樣子,儼然是被異化的顧卿寧。
可惡,做個夢都讓她不安寧!
這些天,舒府的日子一直不好過,尤其是底下的下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事沒做好,就會被罰去伺候舒云。
以前呢,都是罰去洗衣房洗衣或是刷恭桶,現在就是罰去舒云身邊,這個懲罰是前面這個的幾倍不止。
“依我看,小姐頭發被人剪了,是自己活該,就她那個性子,別說是嫁人了,就算是招上門女婿,估計也不會有人肯吧。”
“我覺得你說的對,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