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上了年紀，形容起這些小年輕們的情情愛愛，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葉荀楠問起這些是好事，他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如今后宮有人，但是他一直都不上心，今天卻又問了這個問題，那就代表還是有希望的。
葉荀楠聽了江公公的形容，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跟顧卿寧相處的時候的情形，好像也沒有心跳加速啊。
但是他有時批閱公文，心情煩躁的時候都會想到顧卿寧，想找人傾訴了，對象也只有她一個。
江公公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問：“皇上可是有心儀之人了？”
“沒有的事，你別亂說。”葉荀楠擺了擺手，走開了。
……
第二日，選秀正式開始，地點就安排在御花園，葉荀楠和葉淮楚坐在主位，淑妃和賢妃坐在下首。
另有十數名朝臣在場，顧卿寧不能跟葉淮楚他們同座，就只能站在他們倆旁邊。
畢竟不是小時候了，容不得逾越。
“宣，眾秀女召見——”
一隊十個秀女，分為兩排，旁邊站著兩個報名字的太監，報一個就站出來一個，一一給葉荀楠過眼。
第一波沒有名冊上的人，葉荀楠匆匆看一眼就叫她們下去了，緊接著第二批，第三批……
“這要看到什么時候去啊？朕眼睛都看疼了。”葉荀楠整個人癱在椅子上，生無可戀的感覺。
葉淮楚瞥了他一眼：“這才一半還不到，做好心理準備。”
“誒……”葉荀楠撐著下巴繼續看，都已經打哈哈了。
在他快睡著的時候，猝不及防被人從后面踹了一腳。
敢踹他腳的人，除了站在他身后的顧卿寧還有誰？
回頭一看，顧卿寧也在看自己，她壓低了聲音說了句：“精神點，別叫那些大臣們看見你這個樣子。”
“哦。”
經過顧卿寧提醒，葉荀楠整個人是精神了一點，瞪大了眼睛去看那些秀女。
只是，一個讓他心動的也沒有，倒是站在他身后的顧卿寧……
葉荀楠偷偷地回頭去看她，她大約是站著有些累，輕輕地椅在他的座上，低垂著頭，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見顧卿寧又細又長又彎的睫毛，打在眼睛上陰影。
那些人，都不及顧卿寧萬分之一的美。
顧卿寧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抬眸看過去，不解地問：“你看著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秀女。”
“沒……”葉荀楠心虛地回頭，猝不及防又對上旁邊葉淮楚的眼神，那眼神冰的，嚇得他一哆嗦。
這一千個秀女中，葉荀楠按規矩挑了六個，兩個婕妤，其他的都是才人。
六位美人受了封，到葉荀楠面前叩謝他，他不過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兩眼，沒有很大的興趣。
折騰到晚上，顧卿寧渾身都要散架了，腳也站出了水泡，柒七準備給她上藥。
藥還沒涂，顧卿寧忽然想到了什么，“柒七，我腳好疼，你去告訴哥哥，我太難受了。”
“是，小姐，奴婢馬上讓人去通稟。”柒七安排了一個人去告訴葉淮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