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趁著統武堂的大軍來之前速速離開,如此···”
刀老蒼老的聲音又在李狗蛋的耳邊響起。
李狗蛋點點頭,也不敢托大繼續呆在原地,就像第一次帶莊子苗離開這酒樓中時一樣,伸出一只肥碩的大血手,抓住莊子苗的背部衣裳,掠出了酒樓。
出了酒樓,李狗蛋按何真的要求,四下一陣張望,發現遠處碼頭上有一艘兩帆的快船正在解纜起錨,似是要出海,于是向著那快船飛奔而去。
內力爆發之下,李狗蛋的速度也是極快的,再次化身泥頭大卡車,沖向了那快船,至于撞飛一些路人什么的,也是難免的。
李狗蛋沖到棧橋上時,那快船已經起航,與棧橋相距有數米遠了——李狗蛋拎著莊子苗提氣猛力一跳,倒是正好躍上了船幫。
將近500斤的李狗蛋加上再苗條也有近百斤重的莊子苗兩個人突然上船,這艘快船也不由微微往下一沉,嚇了船上的人一跳。
李狗蛋將莊子苗放下,舉起菜刀,對著那船上的船夫們淡淡說道:“把帆升起來,槳也速速劃,如果我被官府追上,你們都得死。”
先前李狗蛋一番殺戮的動靜不小,這快船距離碼頭也不過二、三百米,自然是能看見的,再看看李狗蛋渾身的鮮血、滿臉的橫肉,又有哪一個船夫敢懷疑這兇漢的話?
畢竟連官軍都敢當街屠殺,劫船殺人又算得了什么事?
快船上的船夫、槳手都緊張的忙碌起來了,飛快的將船開出港灣。
再說那莊子苗,此時才有些回過神來。
面對這樣的瘋子、兇人,莊子苗此時也沒有了平時古靈精怪的模樣,而是在思考自己要不要為死去的師兄弟們報仇——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逝,莊子苗自己就放棄了。
眼前這肥賊的殺性之重、實力之強、武德之劣,是她目前生平僅見,她若貿然出手,恐怕只會把自己的有用之軀給折進去。
‘此人似乎對我有些不懷好意,但又不會直接傷害我,我倒是可以借此與這個瘋子周旋一二···’
莊子苗如今也只能這樣想了,而且她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這肥漢先前被官軍們反擊,很是中了些破甲重箭,至少脖子都被射穿是莊子苗親眼所見,按理說,這肥漢縱使武功蓋世,能在臨時之前將殘余官軍殺盡,但也絕不可能活到現在,光是流血都早就流死了吧。
可是現在從莊子苗的眼中看去,這肥漢雖然滿身是血,但似乎這些血都是外面沾染來的,身上竟無一處破口,就連那脖子上,也完好無損——只是留下了一個疤痕!
“這怎么可能?”
莊子苗忍不住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難以相信,再三細看之后,不得不確定——對方的脖子絕對沒有什么洞傷,只有一個已經完全閉合的疤痕。
李狗蛋還不知道莊子苗第一次仔細觀察自己是因為想找些傷口出來,此時還拎著菜刀,回望了酒樓更遠處一眼,似乎可以看見有大量人馬正在重新集結,不由督促船夫再快些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