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刀哥現在雖說是六神無主,但基本的思維能力還是有的:“它肯定是要咱們進這個水眼,奶奶的,看來今晚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但是這家伙讓咱們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呢?”
刀哥他們只見過鬼怪顯靈阻止入侵者的,而這種把入侵者往里迎的主還真是頭回遇到。
而就在此時,在水下尋找水眼的鄧季也已從水面冒出頭來,并把紫紋螺扔到了河岸旁。
“這支流的水質比較渾,下水后可要注意點,連通墓葬的水眼在遠處東南角的河底,你帶好家伙什準備過去,切記,別把你換氣用的豬尿泡給忘了。”鄧季現在的表情非常的復雜。
“你小子每次這種表情都沒憋啥好屁,哼,我可不像你們冥息匠在水里憋個十幾分鐘和玩似的,我們沒這換氣的玩意,整不好就得在水里給憋死,這種保命的玩意我怎么可能會忘?”
鄧季口中所提到的豬尿泡其實屬于水下換氣的氣囊,雖然聽上去有些好笑,但它所能制造出的效果卻很不錯,古代外出航海的行船上都會備有這東西,水岸邊的老輩人也都聽說過。
雖然現在有了新的替代品,但鄧季他們卻更愿意去遵循老祖先留下來的傳統方法:靠譜。
在準備就緒后,他們倆則劃著木筏向水眼的位置移動:“你這破鼻子總算是爭了點氣。”
“你他娘-的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小時候你這家伙出的鬼主意讓我去嘗那破蟲煙,我能變成現在這樣子嗎?”每次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鄧季都會難以抑制自己內心中“狂躁”的憤怒。
而就在這時,類似于鐘鳴般詭異的聲音卻突然夾雜在雨聲中傳入鄧季的耳朵里。
鄧季眼前模糊的視野在此時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并且還伴隨著叮叮當當的敲打聲音。
細細觀察,不難發現在遠端的山崖附近,正有一批人乘著夜色在挖掘地面上的泥土。
深不見底的坑洞規模龐大,難以形容的巨大磚塊在不斷向坑洞的底部運輸,似乎是在建造著什么東西:“李山,快看,這些人在干啥呢?他們是從哪來的?河呢?河怎么不見了?”
現在沒有任何人回應鄧季的問題,當他扭過頭后才發現李山已不知在何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他自己現在卻站在高高的山巔之上,俯瞰著深坑內的一切:“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發現了鄧季的存在,這些人此時竟統一停下手里的工作,并十分虔誠的跪倒在地上,向著鄧季的方向叩拜,與此同時,詭異的劇痛卻突然在鄧季的腦袋里出現。
緊跟著,他的視線一黑,隨后李山那張熟悉的臉則再度出現在鄧季的眼前:“你小子咋回事?咋跟中邪似的四處亂抓?”
“中邪?不可能,剛才我所看到的一切都那么的真實,絕不是中邪。”鄧季很清楚之前發生在他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那些人究竟是在干什么?又為什么要對著我叩拜呢?”
瓢潑的暴雨仍在如注的傾瀉,砸在鄧季的臉上,使他變得清醒了不少:“對了,雨,剛才我看到的景色里可沒有雨,若是這么說來,難道我真的是中邪了?可,可這是為什么呢?”
“行了,你小子就別耽誤時間了,趕快下水吧,免得遲則生變。”李山現在是滿臉的興奮。
然而他們兩個卻都未曾發現,此時,在鄧季的左耳中,一行詭異的鮮血正從其內部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