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奶奶的是啥,咱們都得萬事小心,不能再有人受傷,這水里可不比地上。”刀哥從背囊里拿出了止血的特效藥:“自家獨門秘方調配,止血效果賊棒,就算是我之前的歉意吧。”
接過藥瓶,把白色的藥粉灑在手臂被灼燒的傷口處,頃刻之間,令人難以抑制的疼痛則立刻讓鄧季“咬牙切齒”,隨手取出紗布把傷口包扎,雖然有點濕,但總比暴露著傷口要強。
在準備工作完畢后,鄧季他們則陸續在水里游了起來。
紫紋螺的光澤在水中被逐漸釋放,為他們所有人照亮前路的黑暗。
現在他們正按照這條暗河的流向游:“等會有可能會接觸到深水區,大家都把各自換氣的家伙什給準備好,免得到時候抓瞎,對了,還有水繩,務必要綁在腰上,以備應急。”
大約幾分鐘后,不知從哪里來的一股湍流直接從鄧季他們一行人的背后頂了過來,竟將他們給頂進了面前那片深邃的黑暗之中,不過好在他們提前有所準備,否則現在恐怕隊伍就已經被沖散了:“咱們是不是被從上面推下來了?娘的,這種破地方居然還有落差?”
現在他們身處大片的黑暗,而照明的紫紋螺也不知道在下墜的時候掉在什么地方了。
紫紋螺這種東西有個特性:只在水中才會發光,如果是在不接觸水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會亮,所以,鄧季推測,紫紋螺恐怕是在下墜的時候,掛在周圍哪個墻壁上了:“凳子,我說的吧!紫紋螺這東西,多帶點,總有好處,這下好了...”
至于刀哥他們帶的螢火蟲,早就因為玻璃瓶碎裂被水淹死了,而手電筒就更別想了:“真特么的點背,這下咋辦?咱們總不能摸著黑往里游吧?誰知道這水里面有啥玩意!”
“先用水繩把大家都連在一起,確保隊伍里的人不會走散,然后咱們在想辦法往下游。”刀哥說話的時候,已經抹黑把水繩遞給身旁的鄧季,隨后他們則陸續將水繩向下傳遞,直到將所有人都用水繩連接:“現在先慢慢向前面游,看能不能找到有光的地方!”
雖然他們都很清楚在這深邃的地下水眼里能見到光的概率不大,但至少需要給自己一個前進的信念,否則的話,隊伍豈不是立刻就崩潰了!
“刀哥,你確定你帶的這個方向對嗎?”游了大約幾分鐘后,鄧季則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方向?一直不都是你帶的隊伍嗎?”刀哥回答的聲音是在鄧季的身后出現的。
這個現象,幾乎在瞬間讓鄧季汗毛聳立,頭皮發麻的感覺使他現在異常的清醒。
如果他沒記錯,之前提出讓大家用水繩把彼此連在一起的人應該就是刀哥。
并且在前面帶隊的人也是刀哥,既然如此,刀哥又怎么會跑到自己的身后呢:“剛才不是你游在我前面的嗎?為什么現在你會跑到我的身后去?”
“你特么記錯了吧?從咱下水后,我和牛子他們就一直在你身后跟著,從沒游到過你的前面。”刀哥現在也感覺有些詫異,抬手拍了拍身旁的牛子:“牛子,這小子特么的咋回事?”
“刀哥,你都不知道的事,就別指望我們幾個了,我們都是啥貨色您又不是不清楚。”牛子的回應換來的是刀哥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真特么廢物,老子真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怎么會帶著你們幾個廢物點心來下水?”
在刀哥臭罵的同時,鄧季則是試探性的拽了拽自己面前的水繩,這是剛才從所謂的“刀哥”手里遞過來的,如果說刀哥一直都在自己的身后,那么這個水繩現在究竟是綁在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