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誠則靈啊!”
裴范先哭笑不得,三叔公的話讓他都沒有辦法接下去。
遂轉移了一個話題。
“三叔公德高望重,東劵房的人事事都要仰仗三叔公,能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肯定還有別的要緊事吧。”
三叔公面色一凜,瞇縫著眼睛,看著裴范先,表情特別復雜。
裴范先這小子,果然是眼光獨到。
三叔公身為族長,當然應該是東劵房的頂梁柱,人人都得跪舔他,就算他們拼命舔,三叔公還要嫌棄他們姿勢不對。
現在東劵房中并沒有幾個人跪舔他,這就說明,是他們沒眼光,不是他三叔公沒能力。
想通了這個問題,可謂是一通百通。
三叔公看裴范先是越看越順眼,湊上前道:“要說要緊事,確實是有一件。”
裴范先輕輕頷首,示意他說下去。
三叔公才道:“你是我們東劵房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本想讓你搬回永寧坊住,可你又不愿意回去,也只能作罷。”
三叔公說這番話,只是為了自我安慰,上次在裴府,他是為什么給了十郎一個巴掌,他也知道,裴范先不可能忘記。
但他是德高望重的三叔公,裴范先也不敢反駁。
“東劵房的裴二郎,你還知道吧,我想把他派到你這里,都是自家人,底細也清楚,他還能給你做個幫手。”
裴二郎是東劵房有名的老大難。他雖然不是三叔公的親兒子,卻最讓他操心。這些年,體格倒是越來越壯實,就是腦子也見長。癡癡傻傻,在府里沒有一天是不惹禍的。
這些年,東劵房本就家門不振,子弟沒有出一個拿得出手的大官,說出去都怕人笑話。還要拖著這么一個累贅。
實在是無法接受,自從裴范先康復,三叔公的心思就活泛了。
裴范先好歹也是他們東劵房的人,把裴二郎打發到這里,既可以甩開包袱,又沒有人會說閑話,可謂是一舉兩得。
裴二郎這人,范先也有印象,想當初,他被趕出來的時候,似乎只有裴二郎投票反對。從各種角度來講,裴范先也應該搭救他一把。
三叔公這次來,竟然是為了甩鍋,這讓裴范先很驚訝,在他的記憶中,裴二郎確實是腦子有問題。不過,癥狀也不同于一般的傻子。按照現代觀點來講,裴二郎應該屬于自閉癥的范疇。
按照現代醫學的觀點,自閉癥的人往往都有某些方面異于常人,還具備超凡脫俗的才能。把裴二郎交到范先手上,適當的加以調教,說不定還能讓裴二郎成為他的外掛。
“可以把裴二郎交給我。”范先淡然道,三叔公大喜,這個包袱總算是甩出去了!
既然正經事都辦完了,他覺得有必要再敲打一下裴范先。范先剛才的吹捧實在讓他受用,他還想再聽幾句。
“范先,三叔公請祖宗保佑你,你可一定要爭氣,不要辜負三叔公和祖宗的期望!
裴范先覺得,三叔公越來越飄了。不但敢喝祖宗并列,而且還把自己放在了祖宗的前面,他就不怕祖宗一個不高興,真的來找他?
范先笑道:“這一點三叔公不必操心,裴家祖宗夜夜給我托夢,我怎能不努力進取。”
三叔公大驚:還真有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