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遙正做出戒備的姿態,縮在角落,警惕地看著她。
上一次見到這位執法者時,她是一個雷光人,僅僅能看得出身材不錯的樣子。
而這一次則能看到她正常狀態下全貌,這是一位相貌極其柔美的女性,鵝蛋臉,一頭長發披肩而下,明眸皓齒,但氣質和相貌格格不入,充滿了要將人刺痛的殺傷力。
謝遙沒有失禮地多看,快速道:“這是光明教原始教派的祭司,造成城內多起污染事件,死傷無數,請長官誅殺此獠!”
邊說邊退至對方身后,一副你們打架,我搖旗吶喊的模樣。
“哼!”
溫言看了謝遙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接著冷哼一聲,死死盯住對面的紅衣祭司。
同樣是C級術士,她除非想自殺,否則斷不可能輕視敵人。
風之祭司嘿嘿一笑:“溫言,同為這個領域的術士,你奈何不了我,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我離開安定城,你放我離開,怎么樣?”
溫言面若寒霜:“殺人償命,罪不容誅!”
“那你試試有沒有這個本事!”
風之祭司眼神驟然狠厲,雙手背在后面做著奇怪的動作。
“白癡,還不快滾出去,控制好周圍,不要讓他的援兵先到!”溫言邊一步步逼近風之祭司,一邊低聲說道。
“?”
這時候不該咱倆二打一?
謝遙愕然,來不及問就眼前一花,身體便被推得迅速飛起,往風墻被打開的缺口處疾飛而去。
這一次,將他困住的風墻沒能起到任何作用,被他從溫言破開的洞口里鉆出。
啪!
那風墻沒有了額外力量維持,迅速合攏。
僅在最后一刻,謝遙看到溫言那雪白剔透的肌膚被一寸寸染上了淡金,再也看不到任何旖旎性感,僅剩下奪目耀眼的雷光。
對面,鮮紅如血的紅色祭祀狂舞,斬出一道又一道的風刃,在兩人之間碰撞,湮滅了一切有形或無形之物。
隨后,謝遙的視線被隔離,眼前僅看到一團至今超過百米,混動渾濁的圓形罩子。
它里面電閃雷鳴,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卻讓人感覺到一陣陣心悸,仿佛里面醞釀著巨大的危險。
“這就是領域的外在表現?”
謝遙瞳孔微縮,這一次被困在領域里直接攻擊,他的感受,要比上一次溫言以領域壓迫費止時所帶來的余波,強烈得太多了。
這是一種仿佛天地間一切都在和你作對,都要置你于死地的感覺。
同時,謝遙目光環視周圍,發現此地的搭建式建筑物都被摧毀了。
以此地為中心的兩百米范圍內,遍地廢墟,滿目瘡痍。
較遠處的那些臨時工房,也都大片大片的呈現倒伏狀態。
在一些厚重的鐵片下方,可以看到濃郁的血液流出,在不遠處漸漸匯聚成一灘水泊。
很多人頭破血流得坐在廢墟上,到處都有人死去,還有那些驟然失去家人的人們聲嘶力竭的哭喊。
謝遙看得心中怒火燃燒,即便剛才已經盡力疏散周圍的難民,可還是不夠,就這一下,就死去了恐怕有好幾百人,數以千計的難民失去了他們的親人。
風之祭司知道一下子不可能擺脫溫言的追殺,自然是毫無顧忌,放開手腳,不計后果的使用大范圍、大威力的手段,戰斗的余波震殺無數無辜的難民。
同為C級,溫言沒有絕對的優勢,自然做不到完全阻止他,只能全力拖住他,至少讓傷亡最小化。
“她話里的意思,她單對單肯定無法擊殺,不,或許都未必能戰勝那名祭司,一旦對方援兵先到,死的就是她!
“希望聯邦的支援快點過來,這里距離城內并不遠,……嗯?”
謝遙轉頭望向城墻方向,看到了半空中還有信號彈飄散的濃煙,本該覺得放心,卻突然越想越不對勁。
難民安置區就在城南入口外,城防軍南區的駐扎點應該就在五公里范圍內。
一般的城防軍,從看到信號、到集結完部隊,驅車抵達,用掉至少十幾分鐘的時間,能理解。
可是南區駐軍團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