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已經變成真正的、物理層面上的渣了,那沒事了。
不過,盡管沒有聽到最想聽的內容,但這也不妨礙謝遙做出更多的猜測了。
“原始教派有計劃破壞安定城……嗯,從晏家湖底的事情來看,原始教派已經徹底成了人類的叛徒。
“他所說的審判,多半是引爆類似于人工湖那樣的污染爆發事件。
“除了人工湖外,他們還在其他地方也潛藏了大量的魔種?等到合適的機會暴起發難?
“真很有可能,只有危害平民,造成大面積的污染事件,才能符合他們這個教派所謂的審判!
“光是超凡層面力量的對碰,他們的力量,還不足以成事!”
謝遙心中很快就有了判斷。
而且,風之祭司這位C級強者,帶著幾十個提前做好了儀式、可以隨時蛻變為D級戰斗力的死士,潛藏在這不怎么被重視的安置地區,不難以猜測,他們在這里或許有著另一個“窩點!”
再聯想到上次人工湖底那個魔窟入口的離奇消失,謝遙完全有理由懷疑,他們大概率在這里做了和人工湖一樣的布置。
“必須立刻通知城內,外面這么多的難民,數以萬計,而且人口密集程度超過城內所有地方,再加上南城門因為要負責難民們進出、打工維持生活,長期保持開啟狀態,這里若是爆發大面積的污染……”
謝遙輕吐一口氣。
若是真讓他們成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一旦有數量規模龐大的魔種沖入城內,火鍋不堪設想。
這并非說以安定城的守備能力,一定會被魔種踏平。
但倘若那樣,魔種遍布全城的話,必然落到需要炮火洗地、犧牲很大一部分平民的生命,來換取清除,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接受,但又必須執行的行動。
聯邦歷史上,不是沒有過大量魔種入侵,導致當地城防部強力炮火剿滅魔種,卻也讓全城人口近乎減半的事情發生。
這就是一幫徹頭徹尾的瘋子!
謝遙暗罵了一句,扭頭看向陳巧云等人。
溫言和風之祭司的戰斗,還在繼續,他還不能離開,還得繼續守在這里,等待雙方戰斗的結果。
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冒險,因為假如說溫言被殺,那么守在外面的謝遙也危險了。
但選擇就是選擇,謝遙自問自己向來是恩怨分明,雖然不是什么矯情之人,但拋棄救了自己一命的人逃跑,他還是做不到的。
思考片刻后,謝遙望向少量幾個援軍那邊:“陳隊長,借一步說話。”
眾人聽了微微一愣,尤其幾個特調組的成員,看向兩人的目光頓時是充滿了審視。
陳巧云愣了愣則是說道:“好。”
兩人到了一邊,謝遙壓低聲音,傳音入密道:“我發現了一點端倪,但我走不開,這里能信得過的人,只有陳隊長你,想請你幫忙。”
陳巧云奇怪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道:“謝遙,我的隊員們都是忠于聯邦的,你這話我不能認同。”
接著,她不等謝遙反駁,就繼續說道:“但我可以幫你。”
……姑娘你這話說的過于曖昧,有點近乎示愛了啊,可惜你漂亮歸漂亮,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咳咳……
謝遙嘴角一抽,拆出一張白紙,在上面迅速寫下自己的懷疑,然后折好交給陳巧云道:“幫我交給三……不,交給西區治安所的所長費止。”
他本想讓交給校長,但想了想,改口為給費止。
這或許更加有用,而唐文博那邊,應該早就把地下洞府里面有城主干尸的事情和他說過,以費止的智商,一看信的內容就能猜到謝遙在說什么。
而且反正校長也在場,費止知道校長和我的關系,這信傳給費止,校長也可以間接得知內容。
最關鍵的是,他們都在一起開會,也就是說城主也在,這信給費止要比給校長不惹人懷疑的多,畢竟陳巧云是特調員,他去找費止,沒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