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我是山奎呀!”
“不可能,你一定是假的,肯定是偷了劉山奎的手機,然后冒充劉三奎想騙錢。”
“林軒,我真的是劉山奎啊!”
“你騙不了我,劉山奎不可能會找我借錢,更不可能會找我借十萬塊錢,你這個騙子,再敢給我打電話騷擾,我就報警了。”
林軒機智地罵了一通,然后掛掉,再也不接劉山奎的電話了。
姬若希著他掛了電話,終于開口了,一本正經地說:“雖然沒有看到他本人,但是聽聲音,明顯在說謊,像是在極力掩飾自己的恐懼。”
“恐懼?”
林軒也能聽得出來,劉山奎在電話里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并沒有姬若希分析得這么詳細。
姬若希繼續說:“從中醫角度分辨,說話的時候聲音明顯中氣不足,嗓音浮而無根,余音短促無力,而且有些單薄混濁,由此可以推測,他應該是個非常瘦弱的男子,而且肺氣弱,腎陽不足,身體有大問題。”
“啊?”
林軒驚呆了。
姬若希聽一通電話,就能聽出對方的身體狀況?
而且,姬若希推測得也太準了。
他去年春節見到劉山奎的時候,也嚇了一跳,瘦得像馬猴,將近一米八的大高個,卻像個豆芽一樣弓腰駝背,仿佛沒有力氣支持身體。
不僅如此?劉山奎的氣色確實有問題。
林軒雖然不懂中醫,更不會中醫望診之術,但是去年春節看到劉山奎的時候?也被他的氣色嚇得了,像是患有不治之癥似的,咧嘴假笑的時候?好幾顆牙都是黑色的。
姬若希說劉山奎的身體有大問題?林軒一點兒也不會懷疑。
劉山奎又不死心地打來幾次電話?林軒都沒有接。
他們回到民宿的時候,狗子剛從鎮上買來一些好吃的?正跟老婆孩子分著吃呢!
“軒哥和嫂子回來了,我剛從鎮上買一只燒雞?過來吃點兒吧!”
狗子熱情地招呼林軒和姬若希。
“你們吃吧?我倆剛吃過飯。”
林軒瞅著狗子家的兩個孩子,一人抓著一只雞腿啃著,像是一年沒吃過雞肉的孩子?看著就讓人心疼。
狗子沒舍得吃燒雞,拿著一個花卷饅頭?夾著自己腌的蘿卜干?一邊大口地啃著?一邊激動地說:“軒哥?你和嫂子是我們一家的貴人,那個大師,剛才又給我轉過來兩萬,說是那張舊床也找到買家了,今晚就會有人過去拉走,現在除了可以用來蓋新房的六十萬,又有兩萬塊錢可以用了。”
“一下子到手這么多錢?你小子可別動邪念,千萬別去賭博。”
“軒哥放心,你也知道,我雖然偶爾會看別人打麻將,但是我自己從來不打,六十萬用來蓋房子,我一分也不會花,至于剛到手的兩萬,我跟姍姍商量好了,五千塊錢拿來還債,五千塊錢留著當明年兩個孩子的開銷,還剩一萬塊錢,用來請嫂子給我俺媽治病。”
姬若希在一旁說:“我可以免費給你們開方子,你們自己去抓藥就可以。”
“嫂子,這可不行,診費一定要給,雖然給不了太多,但是不能不給,否則我們也不好意思再找你看病了。”
林軒知道,狗子雖窮,但是從來不愛占別人便宜。
他默了一下,說:“這樣吧,我替你嫂子做主,你們一家的診費,包月算,一個月三百塊錢。”
“三百太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