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不得不佩服,姬若希配的藥,效果真是立竿見影,喝完藥不到五分鐘,肚子里便咕嚕嚕一陣響,趕緊跑進衛生間。
五分鐘后。
他從衛生間里出來時,已經神清氣爽,再也沒有剛才的尷尬了,完美解決了過量食用藥棗的問題。
這時,姚建平帶著他父親過來了。
姚叔比林軒的父親年輕三歲,林軒從小就喊他叔。
“叔,有半年多沒見您了,氣色看起來比上次見你的時候好多了。”
“是吧,這兩個月,我一直在吃冬蟲夏草,雖然貴點,但真是好東西。”
林軒本來就是客套一下,其實也沒看出來姚叔的氣色比之前好。
他也不懂,只知道冬蟲夏草賣得很貴,佩服地望了一眼姚建平,然后對姚叔說:“建平真孝順你,那么貴的冬蟲夏草都舍得給你買著吃。”
姚建平趕緊搖頭,撇清責任:“不是我買的,我都不建議吃蟲草。”
姚叔也說:“他總說蟲草都是炒作出來的東西,不一定能治病,可是我覺得有點兒用,反正我吃過那么多的西藥,喝的中藥也得有兩大麻袋了,除了把胃折騰得越來越難受,病卻一點兒也沒少,還是吃蟲草好,至少胃不難愛。”
林軒聽出來了,姚叔喝中藥喝得都怕了,已經不太情愿看中醫。
這一次,肯定也是被姚建平逼著過來的。
姚建平無奈地嘆口氣:“唉,我爸脾氣倔,我說啥都不聽,這次也是我軟磨硬泡,硬拉著過來的。”
果然,林軒猜的沒錯。
姚叔突然猛咳幾聲,喉中似乎有痰,卻咳不出,臉都咳紅了,才勉強停下來,然后繼續說:“我不是不信中醫,而是真的喝中藥喝怕了,這幾年看中醫,花了好幾萬,喝了那么多藥,也沒見有啥用。”
姚建平勸他:“爸,來都來了,你不試試咱知道看不好?”
姚叔卻繼續自說自話,“先不說現在的中醫醫術行不行,藥材就沒以前好了,古時候的藥材都是野生的,現在都是人工種植,我種了一輩子菜,心里最清楚野生和人工種植的東西有啥不一樣,還是吃純天然的蟲草好一些。”
林軒笑了,說:“叔,你知不知道,現在的蟲草,大部分都是人工培殖的?”
“不可能吧?”
“我有一個戰友,他老家就產蟲草,和現在的人參一樣,都是仿野生的。”
“仿野生的應該跟野生的沒多大差別,反正我覺得蟲草很好。”
姚建平忍不住吐槽道:“爸,你那就是心理作用,蟲草真有你說的那么好,為啥心絞痛的發作頻率一點兒也沒有改善?”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這冠心病和心絞痛,多少年的老病根了,哪是吃幾個月蟲草就能治好的?”
姬若希聽了半晌,沒敢吭聲。
她沒聽說過冬蟲夏草,更沒有見過和用過,也不好意思問冬蟲夏草是什么東西,否則又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姬若希已經從姚叔的氣色和剛才的咳嗽聲,推斷出來姚叔的體質大概是什么情況了。
中醫有中醫的原則,不信醫者不治!
這種情況,還是換個方法比較好。
正好,下午煮的藥棗能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