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看到楊福海,主動跟他打招呼。
“不好意思,昨晚臨時有急事兒,沒去喝喜酒。”
楊福海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假惺惺地說:“沒關系,我見你昨天沒去喝喜酒,以為出哈事兒了,順路過來看看,看到你倆沒啥事兒,我也放心了。”
林軒沒有看到楊福海的新婚妻子,好奇地問:“你老婆,沒有跟你一起過來?”
“她在酒店,我馬上去接她,然后我倆直接回城,今年沒時間在老家過年了。”
楊福海說完,目光落在東廂房窗臺下方,那里一溜排開的三個黑色大箱子。
箱子的蓋板都敞開著,那里非常干凈,看樣子是被認真地清洗干凈了,正在晾曬。
楊福海滿腹疑惑,林軒和姬若希完全沒有被嚇到的樣子,竟然還打算重復利用那些箱子,心理素質真的強大到如此恐怖嗎?
他故意問林軒和姬若希。
“這些箱子是干什么用的?”
林軒還沒來得及回答,姬若希已經地搶先開口了。
她開心地說:“軒哥的好朋友太多了,有朋友送來十箱土雞蛋,也有朋友送我們一車瓜果蔬菜,結果昨天半夜,也不知道是哪個熱心的朋友,偷偷地給我們送來三箱上等的好藥材……”
“朋友……偷偷地送來三箱……好藥材?”
楊福海聽得莫名其妙,都忍不住想要立刻給昨晚辦事兒的小弟打電話,質問他們是不是搞錯了。
他要的明明是三箱活蛇、活蝎子和活蟲子,怎么變成三箱藥材了?
姬若希還興致勃勃地幫他解釋。
“嗯,三大箱子,全都是非常好的烏梢蛇、活蝎子和地鱉蟲,都是比較難找的好藥材,我和軒哥忙活到凌晨,才把這些東西給收拾好,曬幾天就可以收起來,留著以后有機會慢慢用,真的都是好藥材啊!”
姬若希并沒有要打擊楊福海的意思,她是真的非常激動。
畢竟,她當年上山采藥,想找一條烏梢蛇,都得靠運氣,有時一兩個月還遇不見一條,一年能抓到三條五條,就已經很不錯了。
昨晚,神秘的熱心朋友,不聲不響地送來一大箱的烏梢蛇,還有更難找的好蝎子,她怎么可能不激動?
噗——
楊福海聽完姬若希這番話,感覺自己的肺管子都在瘋狂地飆血。
心里堵得上不來氣兒。
那滋味,比吃了十斤活蟲子還要難受!
他的手都控制不住地在擅抖了,是真的在抖。
他花掉好幾萬買來的東西,想整林軒,結果卻變成他們求之不得的好藥材了?
林軒的目光,敏銳地發覺楊福海的手在抖,又不經意地給楊福海補上一刀。
“福海,以后少喝點酒吧,我看你的手都開始抖了,別年紀輕輕的就患上帕金森或者酒精肝,身體要緊……”
臥糟!
楊福海快扛不住了,但是也得硬扛,不能暴露。
“沒……沒事兒,昨晚前來捧場的哥們太多,一時沒忍住,喝得多一些,我平時不抖的……真的不抖。”
他平時真的不抖,這會兒是被氣得,心里憋屈,窩著一肚子火氣呢!
姬若希還在那兒開心地感嘆呢!“
“你說,昨晚偷偷送來三箱好東西的熱心朋友,要是再給我們送來一些蜈蚣、九香蟲、水蛭啥的,那該有多好,只要東西好,可以給錢。”
臥槽!
能不能給留一條活路?
楊福海的眼珠子都快爆了,三箱烏梢蛇、活蝎子和地鱉蟲還不滿足,竟然還想要蜈蚣、九香蟲和水蛭?
瘋了吧?
不過,他之前并不知道,那些嚇人的活蛇,竟然是藥用烏梢蛇,如果不是姬若希說出來,他可能永遠不會知道。
“咳咳……咳……”
楊福海氣得一陣猛咳,咳得臉都憋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