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海春節的時候,騙了村里很多人的錢財,然后就消失了。
后來有幾個女人從大城市里過來,堵林軒的門兒,林軒才知道,楊福海竟然打著他的名號,在外面騙了這些女人的錢。
林軒無奈,只能帶著那些女人去報案,但是時至今日,仍然沒有楊福海的下落。
林軒盯著眼前這個乞討著,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臟兮兮的樣子,而且兩條腿似乎真的有問題。
他拿著一百元錢當誘餌,想讓這個乞丐抬起頭,仔細看看是不是楊福海。
然而,那個乞丐無動于衷,并沒有抬頭。
“楊福海!”林軒故意突然大聲喊了一句。
果然,趴在那里的乞丐,明顯抖了一下。
這時,一個四十來的男子,從旁邊走過來,三角眼兒,鷹鉤鼻,看面相就不是善茬兒。
三角眼兒用威脅的眼神兒盯著林軒,“你誰呀?人家兩條腿都斷了的殘疾人,本來就已經很可憐了,你還拿一百塊錢來戲弄人家,有沒有良心?”
“我沒有戲弄他,我就是想確認一下他是不是我認識的熟人。”林軒反駁道。
“呵,他要是認識你,剛才就跟你打招呼了,沒跟你打招呼,那就說明人家不認識你,你要是小氣巴拉的舍不得給那一百塊錢,就趕緊走開,別給人家殘疾人添堵。”三角眼兒話里帶刺地沖林軒叫嚷著。
林軒突然意識到,這三個角眼兒,極有可能是這個乞丐的同伙兒。
不對!
林軒忽然想起來,以前在新聞上看到過,有些喪心病狂的混蛋,會故意把人致殘,然后威脅受害人,讓受害人幫他們乞討賺錢。
也許,趴著乞討的人真是楊福海,但并不是楊福海想這樣乞討,而是被三角眼兒殘害和脅迫。
當然,三角眼兒可能還有其他同伙兒,也許就隱藏在附近的人群里。
林軒有些擔心姬若希,畢竟懷著身孕,萬一惹怒三角眼兒和他的同伙兒,動起手來再傷著姬若希,那就不劃算了。
“算了,我猜也不可能是我認識的那個熟人,人家在大城市里混得風聲水起,怎么可能跑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來乞討。”林軒故意說著,又把手里的一百塊兒揣進口袋,然后趕緊拉著姬若希走開了。
他和姬若希往前走出七八十米遠,發現沒有人跟蹤過來,終于松了一口氣。
姬若希也反應過來了,嘀咕道:“剛才那個乞丐,確實跟楊福海有些像。”
“不是有些像,十有**就是楊福海。”
“啊?”姬若希有些想不通,“楊福海也太可惡了,騙女人的錢,騙村里人的錢,現在又跑到這個地方假裝乞丐騙好心人的錢!”
“楊福海雖然可惡,但是這一次,恐怕他也是身不由己。”林軒嘆道。
“啥意思?”姬若希有些不太明白。
“我猜,楊福海春節的時候,連村里人的錢都騙,肯定是知道走投無路了,想多騙點兒錢,然后卷款而逃,躲到一個偏遠的地方混日子,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許他又開始賭了,把騙來的錢輸得一干二凈,最后又栽到比他更狠的人手里,被人打斷雙腿當乞丐來賺錢。”
“這……”姬若希沒想到,這個時代,竟然還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居然故意讓人致殘,成為他們賺錢的工具人。
“我猜的不一定對。”林軒說道。
“怎么辦?楊福海雖然罪有應得,但是那些控制他的人,也太喪盡天良了,說不定除了楊福海,還會有其他受害者。”姬若希想到會有無辜的人,也會遭受楊福海那樣的悲慘下場,就有些心疼和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