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宮夕紀抽著煙,眼眸中明滅不定,淡淡的說道:“我總感覺這個小子很有嫌疑,而且那柄長刀不是被劍道齋的老板認出來了么。”
“可他明明和視頻中的那個人沒有半點相似的特征,而且那老板自己也說那種刀賣了不少,形形色色的客人也分不清楚...”
坐在副駕駛的年輕警察默默的將自己這邊的車窗搖到最底部,腦袋也朝著外面呼吸著為數不多的新鮮空氣。
“人是會偽裝的,有時候眼睛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可在現場根本就沒找到一點能驗出DNA的東西,而且骨架個頭的大小也能偽裝嗎?”
“為什么不能偽裝?他的武力就連我也不及,一個正常簡歷的人會有這種武力?”
“可能是人家就喜歡這方面的訓練呢?”
“我的直覺告訴我,即便他不是那名兇手,估計也有些關系。”
“呃...”
年輕警察見怎么也勸不動她,有些氣餒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發,也不再過多的去爭辯,重新躺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直覺?
大姐,這都二十一世紀了,辦案是要證據的!
張嘴就是直覺兩個字,就算我信了,上面的人會信嗎?
現代社會法律明確且嚴謹,并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跨越的,即便是站在金字塔尖的財團,也不得不顧忌法律的存在,如果把世間比作一個游戲,連最基本的游戲規則都不遵循的話,估計這游戲也根本無法玩下去了。
年輕警察這時候自己都想來根煙了,這么多天連點頭緒都沒有,課長作為女人的神經質這會兒又犯了。
而且上頭派了好幾個組別進行調查都沒進展,估計這次的案子要變成懸案了,他不禁心中微微暗嘆,同時也對視頻中那個猶如鬼神的男人感覺更加神秘。
國家這種機器一旦運轉,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抵擋,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不留痕跡,怎么就是找不到關于那個男人的半點蹤跡呢?
要不是他親自到過現場聞到了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又親眼目睹了猶如戰場一般的人間慘景,那些斷手斷腳被隨意的拋在地上,派了幾輛灑水車不停工作,才在天明前消除痕跡的現場,他甚至都根本不相信那段視頻是真的。
總不能是妖怪吧?
年輕警察的心里忽然冒出來一個荒謬的想法。
島國自古至今的各種鬼怪傳說多不勝數,百鬼夜行的故事更是廣為流傳,幾乎每個人小時候都被自家的家長用各種的鬼怪嚇唬過,而其中的妖怪也是各色各異。
得益于他的祖父是老家那邊一間小型神社的管理人員,所以從小對這些事情都比較耳渲目染,懂得也比同齡人要多一些,普通人誰沒事兒研究鬼怪啊,不都得忙著談戀愛呢。
想起那些鬼怪里面的各種行為,他不禁就有點面色古怪,有喜歡在人上馬桶的時候冒出來的,有從墻頭天天發出聲音的,甚至還有床下邊喜歡叫人名字的,各種形體的都有。
只不過長大了也就知道那些玩意兒都是騙人的,什么狗屁的鬼怪家伙,這么多年的素質教育可不是白學的,要是天皇那些狗屁玩意兒真的厲害怎么一點權力都沒有?
國民朝拜了無數年的天照大神怎么連個狗尾巴都沒露出來過?
從平成年代以后,即便是島國國民也很少有那種迂腐傳統的人了,新一代青年誰還傻到會相信那些不著調的玩意兒啊。
再加上他也當了幾年警察了,又不是沒經歷過那些看似詭異的案子,實際上只是各種巧合形成的原因罷了,通過科學就沒有不能解釋清楚的。
可這次的案件和兇手就真的有點傳說色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