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現在就要保釋出去!?”
禮宮夕紀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竹下勇太,甚至都想狠狠拍一拍自己這個下屬的腦袋,問他是不是剛才去東京灣游泳去了,怎么腦袋就跟進水了一樣。
竹下勇太強忍著想要用雙手把自己耳朵給捂住的動作,同時心里也有些感嘆自家課長的嗓門真是越來越大了。
“不行!絕對不行!難道警視廳是公交車站不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不同意!”
禮宮夕紀在觀察室外把自己的辦公桌拍的砰砰作響,聲音大的就連房間外面的人都往里面瞅了瞅,她臉上不滿的情緒已經遍布,一臉堅決的樣子沒有半點余地。
竹下勇太今天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泛出了苦瓜臉,他心里也苦啊,但這命令又不是他下的,他自己也就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室員而已,老大你想反對去沖長官吼啊,老是折磨自己的耳朵干嘛。
不過心里雖然那么想,嘴上卻是很誠實的說道:“我也不想啊,關鍵是這道命令又不是我下的,我能怎么辦啊。”
禮宮夕紀這會兒卻已經是火氣上涌直接笑著說道:“這是誰傳達給你的命令,我去找他,辦案程序絕對不能胡來,”
“不用找了,我已經來了。”
但她這道聲音才剛剛落下,門口便傳來了一聲沉厚的男聲。
兩人聞聲頓時一滯,同時朝著門外望去,便看到一位身著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臉上堅毅滄桑的面孔讓人看著就很沉穩,勾勒縱橫的法令紋使其面貌便具有威嚴。
“中村部長。”
禮宮和竹下兩人見到來人身體頓時立正,脊背腰板挺的板直,同時舉起手作了一個端正的敬禮,口中稱道。
來的人正是禮宮夕紀的頂頭上司,東京都警視廳刑事部部長中村由。
中村部長龍行虎步的走到兩人面前,將自己的視線挪移到禮宮夕紀的臉上,沉著聲音說道:“你要找我做什么?命令已經下達,為什么不照做?”
他的聲音很有威嚴,再加上平日里在部門中也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只是話語間便帶著不容抗拒的意思。
島國是有著下克上的傳統不錯,但那只存在于極少數的變革青壯派之中。
事實上島國大部分人在公司和體制內面對上級都是無條件服從,對著下級也有著絕對的命令權力。
可禮宮夕紀這會兒心里還沒緩過勁兒來,雖然礙于頂頭上司的權威語氣變得弱了一些,臉上仍然帶著抗拒之意,同時硬著頭皮質詢道:“部長,這人明明證據確鑿,為什么還可以被保釋,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中村部長皺了皺眉,明顯對她還在質問的語氣有些不滿:“這是上頭的命令,請你執行。”
可越是這種含糊不清的解釋就讓禮宮夕紀心里越是窩火,本來那個光浦議員連人都不派來已經足夠讓她惱怒了,這會兒當著她面毆打警員的夏目楓也能不顧法律條例直接被保釋,就更讓她有些接受不了了。
禮宮夕紀咬了咬牙,繼續問道:“這是哪位長官的命令,我要申請面見長官問情緣由。”
中村部長聞聲后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甚至威嚴的臉上還露出一絲不明的笑容,不過他這時候倒也沒隱瞞,直接開口說道:“是警察廳日景次長的命令,怎么,你要去找長官論理嗎?”
“警...警察廳?而且還是日景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