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知道能不能別說出來啊!
這不是明擺著非得往我們傷口上撒鹽,明知道都已經要放你走了,還要說出來你打人的事情。
可他們這會兒也是已經敗給了現實,即便心中腹誹也肯定不會說出來,只能用沉默來代替語言,把解釋的機會留給自己身前的長官,反正他們不說話就不會丟臉。
“他們屬于這次案件的參與者,而且您為了保護家人才進行毆打行為,這屬于被動合理反擊,即便產生肢體接觸屬于情有可原。”
中村部長自己都不知道從哪里造出來的這些理由,可為了趕緊送走這位來歷不明的青年,還是昧著良心自己編纂了一番話。
在此之前他也是迅速了解了這次案件的起源和經過,結果還真是有些讓他苦笑。
如果把這個案子說的簡單一些,那就是眼前這青年的妹妹失手打死了一只狗,然后狗主人家報警,其妹妹逃跑至家門口,再然后就是青年出現毆打了那些追捕的警員。
其實經過正當的法律程序也很好判定責任,依照他們這些執法部門常年的霸道來看,大概率是其妹妹私下調解賠償對方,未成年即便拘捕最多也就是在檔案留下污點,而夏目楓是妨礙毆打警員現形罪,這玩意兒說大了那可是要入獄的。
只不過這個案子又讓他有些無語。
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民事糾紛,再演變成了刑事案件,其中還牽扯到了很多的大人物,弄得現在最丟臉的反而是他們這些執法人群。
中村由也看了眼那幾個千代田區下轄警署的警員,兩個輕傷兩個沒事,但他也沒給他們好臉色。
本來也只是意見非常簡單的事件,哪里需要出動四名警員的警力去處理這件事,一般這種民事糾紛都是等著雙方自行報案,但這些家伙一聽是光浦議員家的事情立馬就貼上去了,其中說不定背后還有人。
而對于光浦議員的了解,他也是很清楚的,光浦議員是國會議員,相對于底層警員確實是大人物了,可相比較于日警次長甚至是都月大人,那可還差了不少意思。
對方的顯赫反而是在商界方面,也確實是一尊龐然大物,但在體制內影響力并不是很大,對于警務系統內的影響力也從未聽說過。
按照他的猜想來看,應該是千代田警署那邊有人故意搖著尾巴跟光浦家示好,所以才會弄成這個狀況,而且令他更加有些不適的是,那兩個輕傷的警員身上總感覺有股惡臭,但看著衣服上也沒什么,倒是有些奇怪。
咚咚咚。
正當中村由還在沉思之際,身后的門被連續敲擊了幾聲,隨著眾人回頭望了過去,一位年輕警察身后帶領著一名短發女人緩緩走了進來。
年輕警察向中村由嚴肅的敬禮,同時嘴里說道:“打擾了,中村部長,這位是夏目楓的保釋人。”
他微微讓出自己的身位,身后那短發女人踏著高跟鞋走了過來,細高的鞋跟在地板上不斷敲擊,光石梨香走到中村由的身前,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微微欠身行禮,伸出一只手平靜的問好道:“你好,中村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