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自己不會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請她去所謂高檔餐廳,但也真不至于就在路邊蹲著吃個玉子燒,好歹也是一頓便飯,太過敷衍的話貌似也不好。
要是被什么街邊記者認出來深井朝香的身份,然后拍著她蹲在馬路邊上吃玉子燒的模樣,估計這種財團總裁“體驗民生”的字眼比那些偶像爆瓜還要勁爆,而且夏目楓也沒窮到那個地步。
平穩的驅車到文京區,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前進,車子最終停在一片公共停車區內,夏目楓招呼了一聲就帶著深井朝香往一旁街道邊走去,而后者跟在他的身側亦步亦趨,看著天色已暗下來,四周燈火通明的各種店鋪和密集的行人,倒是一時間有些恍惚。
夏目楓領著她左拐右拐,路過了許多家店鋪,最終兩人停留在一家古色古樸,門庭極小的燒鳥店門前。
“就是這里嗎?夏目君。”
深井朝香看了眼門庭小的可憐的燒鳥店,雖說她也知道國內的食屋都是門小,里面縱深很廣,可小到連兩米都沒有貌似有些過分了,看了眼上面有些泛黑發黃的木制門匾,心之橋三個大字蒼勁有力,門框上面還有一張深藍色的布簾遮掩,布簾上同樣印著心之橋的字樣。
“嗯,跟我進來吧。”
他招呼了對方一句,直接撩起簾子走了進去。
這里他也算得上是熟客,因為燒鳥店經常營業到凌晨的緣故,所以他每次十一二點餓了出來,都是在這里吃夜宵,跟老板不說多熟也算能記清面孔了。
深井朝香還有些發楞,見他已經走了進去,便收神也跟著進去,剛一進門便聞到了濃郁的煙火氣息,讓她下意識的有些不太舒服。
而夏目楓掃了一眼,發現這家店最近又在裝修上花了點心思,門口增加了幾片防塵網,每個桌子旁邊的墻壁上弄了幾個頗有些雅意的碟子貼上。
正堂對著的墻壁還掛了幾把雨傘,上面還淡描細寫的提了不少小字,其中最中間的那把傘還濃墨重彩的寫了個“燒”字,就這么高高的懸掛起來,看起來很是醒目氣派。
還在掃視著周圍還有那些空座,他就聽到耳邊一道粗獷豪爽的聲音響起:
“喲!夏目桑怎么在這個時間光臨了,真是稀客。”
“今天帶朋友來吃飯,巖橋桑,不是半夜難道就不歡迎嗎?”
“怎么會呢,剛才的話真是失禮了,不過少見夏目桑下午出來吃飯,上次貌似還被令妹給揪著耳朵帶回家了吧。”
來人是這家燒鳥店的老板,年齡不超過三十歲,但可能是因為每日煙火氣熏陶的,這張臉看起來得有四十歲了,這會兒還沒上客人所以不忙,見到夏目楓以后倒是熱情的迎了上來,像是老朋友般的招呼著。
對方能把夏目楓記得清楚,還要歸功于他和平常人不一樣——很能吃辣,每次來都是佐料灑滿,和平常的客人很不一樣,再加上常來,所以印象就比較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