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出現小說中的嘲諷情節,更不用提打臉反轉的場面。
這一群人雖然面孔都很陌生,但說話間都是和和氣氣的,偶爾吵鬧兩聲也是插科打諢,就連臟話都沒聽到一句。
在騰出兩個位置讓夏目楓兄妹坐下后,房間內的幾人又回歸了熱鬧的氣氛。
互相說著以前上學時期的趣事,比如不小心從樓梯下面看到了某個女生的裙底,到這會兒都還記憶深刻,或者是跑步比賽的時候因為喝了太多水,結果直接當場宣泄了下來,還好當時汗水出的不少,所以才被掩飾了過去。
這些話夏目楓聽著還好,當作是往事聽著也比較有趣,可坐在身旁的雨宮泉卻是鬧了個紅臉,低著腦袋不發一言,反復揪著自己的裙角。
還好在場也是有女性的,一位扎著馬尾皮膚有些麥黃的女人挺胸而出,毫不客氣的揪住剛才說那話的男人,惹得后者連連求饒。
看得出來這兩人大概是舊識,所以才這么放得開。
而其中柴宮大成似乎人緣最好,跟誰都說得上話,也喜歡說些笑話活躍氣氛。
在注意到夏目楓坐下之后似乎沒人找他說話,為了不讓他覺得尷尬,所以主動的開口把話題轉移到夏目楓的身上:“夏目桑最近在忙些什么,還在經營那間修理廠嗎?”
“什么什么,夏目桑自己開了一家修理廠?厲害啊。”
說這話的人是一位姓氏小野的男人,也是在場唯一還在上大學的人。
所以說大河學園不愧是收費甚高的私立學園,在場很多人都沒有上過大學,但一樣活的比普通人要滋潤的多,可見其中平均家庭水平。
像夏目楓這種就屬于例外,畢竟當時原身的父親把自己送進去,可能也是那些年有不少錢財。
那名叫做小野的男人嘆了口氣,有些羨慕的說道:“這么說起來,夏目桑也是有一技之長的人啊,反正比我強多了。”
他這話完全沒有半點看不起的意思。
島國有著一技之長的人還是很有地位的,用有一門手藝能吃到老死也不是假的。
特別是對那些作曲家、小說家之類的文藝創作者,其社會地位也被抬高到了一定程度。
而他作為在場唯一一個還在上學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經濟沒有能獨立的人,所以經常羨慕這群家伙自己的錢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像自己,每個月向老爹要錢都得低聲下氣兒的。
有時候老爹心情一個不好,或者被老媽在家里訓斥了一頓,自己的零花錢基本上就要被砍半了——何其苦也。
小野中平身旁的男人呵呵一笑道:“你這家伙還在上大學呢,不是明年就畢業了嗎,一樣能去找工作了。”
誰知小野中平聽到這話一張臉就耷拉了下來:“開玩笑,我在學校里都學到些什么,和那些朝五晚九的社畜競爭工作嗎?還不如乖乖滾到我老爹身邊當個文員。”
他旁邊的男人聽他這么說倒也沒反駁,反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倒也是...”
“只是會點技巧而已,剛好從父親名下繼承過來,”夏目楓笑了笑,倒也沒有炫耀,臉色也不自卑:“說起來也算是工作了,以后還需要大家多走動走動,說不定什么時候給我來個大單子了。”
他這話說的十分中聽,不惹人嫌也不故作姿態,反而拉近了和眾人之間的距離。
這一番話出口,倒是讓在場幾個以前對他印象孤僻的人心里有所改觀,也是有些感嘆,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