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位有些面熟的男人臉色復雜的站在他面前,夏目楓才打起些精神望了過去。
羽田涼介眼神復雜的看著面前的青年,猶豫了下還是微微鞠躬,隨后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問候道:“沒想到夏目...理事竟然會加入深井集團,真是有些令人意想不到。”
夏目楓伸手和他虛握了一下,無奈的笑了笑道:“其實也挺令我意想不到的。”
“啊?”
羽田涼介收回手的時候聽到他這么說,愣了一下沒太懂他的意思。
夏目楓聳了聳肩:“沒什么。”
羽田涼介有些狐疑的看著他,雖然心里的疑慮仍未消散,可咬了咬牙還是語氣恭敬的說道:“不管怎么說,夏目理事以后都是我的頂頭上司了,如果您需要視察工作的話可以先來找我,我會替您安排的。”
剛才由深井朝香宣布夏目楓的職位,便是主要負責集團安全與保衛方面的常務董事。
在其他不知情的人看來或許這只是個可有可無的鍍金差事,但羽田涼介自然不可能那么簡單的去想。
既然夫人都已經那么說了,那便是包括暗中的也一應算上了,否則也不會讓夏目楓這個知情人來代理這份責任,這點東西羽田涼介還是想得通的。
夏目楓緩緩站起身來挺直腰板,把手搭在了羽田涼介的肩膀上,摸了摸他肩膀處緊繃的肌肉,笑了笑輕聲說道:“既然這樣的話,羽田桑是不是需要先對我放松些警惕?”
“我...”
羽田涼介剛才在他將手搭上來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想多,但還是硬生生地忍下來了自己的沖動,現在聽他這么說,自然也是明白對方的意思。
夏目楓挪開了他緊繃著肌肉的肩膀,拍了拍他說道:“放心,現在我的立場不同,不會傷害到誰的。”
說完這話他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不遠處的主座。
深井朝香此時剛剛起身,笑著和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交談,看樣子還算是交談甚歡。
羽田涼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自然也懂了他這句話里的潛意思,臉色遲疑了下,低聲道:“抱歉,實在是您...那晚給人的印象太過于深刻了。”
何止是深刻,簡直就是噩夢。
羽田涼介可不是那種半路出家沒有經歷的家伙,以前在遠東那邊混跡了將近十年,經歷過無數的槍林彈雨,可也從來沒見過這種非人的單體力量,身體素質聞所未聞,只憑一人便能直面解決一個訓練有素的小隊。
夏目楓的危險指數實在太高。
只要他想在這里作出什么不利的舉動的話,羽田涼介可以保證沒有丁點辦法阻攔。
正當他還在沉思的時候,夏目楓已經緩緩收回了眼神,沉吟了下說道:“關于集團的安保工作,還是由羽田桑自己負責,不用來過問我,指不定哪天我就不是你的上司了。”
“什...什么?”
羽田涼介被他這句話弄得一時間有些懵了,難不成是完全放權給自己的意思嗎?可后半句話又是什么意思,總不能是不滿意做這方面的工作,所以要找夫人去理論了嗎?
可他還沒想通這句話的意思,便看到夏目楓已經掠過了他,挪開步朝著門口走去了,只留給他一道難以捉摸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