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田區,警視廳本部。
作為維護整個東京安全的暴力機構,警視廳無論是警力還是機構都比任何警署龐大,甚由于東京都的特殊性和個別性,單是警視廳在署的警力人員便有數萬名,相較于警察廳這樣的中央機構更加有實際性的力量。
而處在警視廳大樓頂端的大型會議室內,一眾穿戴著高級警銜的警務人員卻是大氣不敢出。
中村由忍不住朝著主位上瞥了眼,一位頭發泛白不怒自威的老人身著警服,肩膀上的幾顆警銜在燈光下燦燦生輝,雙手合握搭在桌子上,掃視著整個會場。
他看見自己的兩位頂頭上司,警視廳本部的警視總監和副總監,也都坐在老人前端兩側低著腦袋,跟個鵪鶉似的縮在那里,好像生怕被老人抓到小毛病似的。
至于其他部門的人員那就更加不堪了,甚至都恨不得把頭埋在桌子底下去。
看到往日里無案不平的警視廳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言建議,這會兒因為一件事兒直接被消退了從前的意志,真的是有些令人感覺憋屈。
中村由摸了摸自己手中的案宗,下意識的嘆了口氣。
可這一聲嘆息在無比寂靜的會場之中非常明顯,就連他自己察覺到之后都暗嘆不妙。
果不其然,他雖然坐的比較靠后,但這聲嘆息實在太過明顯,坐于主位的老人將視線定格在了他的身上,稍稍沉吟了下便開口說道:“中村部長,你有什么見解嗎,請務必暢所欲言。”
老人的聲音很輕,可語氣中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意思。
實際上當坐于主座的老人剛剛開口出聲的時候,中村由就已經心里暗嘆不妙,果然這位長官還是直接毫不猶豫的點了自己的名。
其實中村由對這位長官并不是不熟悉,反而前些天才剛剛通了電話,正是原本身居警察廳的本部次長日景大河。
只不過這會兒已經不能稱呼次長了,因為對方前兩天才剛剛由內閣批議推舉為警察廳長官,現在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一把手了,比原來的威勢還要更大。
而關于前些天千代田區的案子雖然在表面也稍稍降了些熱度,可私下的暗涌卻是愈演愈烈的起來。
面對現在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這位日景長官肯定不愿意看到沒人出來發言,即便這幾天開的會議已經讓大多數人想要嘔吐,可最終也要商議出來一個結果。
奈何就算是抽調了警視廳上萬名警力進行地毯式搜索,把所有擁有嫌疑和跡象的人與勢力都調查一遍,都沒有發現絲毫有用的線索。
可以說這幾天整個警視廳的高層人員都上火了。
可就是嘴上虛了十幾個泡也沒用,查不到就是查不到,甚至就連蹤跡都沒有。
開玩笑,讓人去抓那些詭異,怎么可能找得到!?
而且就算找到了,難道就能抓到嗎?
要知道親眼見過那個詭異女人的家伙全都玉碎了,那種飄舞邪惡的頭發簡直破碎人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