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楓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直接右滑轉到相機界面,切換到正面攝像頭。
隨著手機屏幕上的一陣模糊,一張略顯惰意的臉龐顯現出來。
他微微有些詫異的側了側臉,果然在自己右邊臉頰上看到一處淺淺的唇印,有種淡淡的淺紅色,雖然顏色淺了些,但在整張臉上卻顯得很突兀。
“這是誰弄在我臉上的?”
雨宮泉氣鼓鼓的走了過來,小巧玲瓏的鼻子皺作一團,滿臉氣悶的嗡嗡說道:“你這話...我還想問呢!”
夏目楓抬頭看了眼氣鼓鼓的雨宮泉,有些狐疑的問道:“這不會是你的惡作劇,然后又自導自演來的吧?”
對于自己妹妹的兄控屬性,他是非常清楚地。
本來還想著讓時間去教會她一些道理,但就這段時間來看貌似有些不太行得通。
果然重病還是得下猛藥嗎?
“怎么可能!我要是自己親的怎么可能不記得!”
誰知道雨宮泉聽見他這句懷疑不僅沒猶豫,反而下意識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天地良心!
她要是親了自己的兄長大人,怎么可能不把這個重要的時刻拍照留念,不說打印出來照片裝裱起來掛在墻上,但起碼也得夾進小本本里封存個幾十年保留這個時刻。
可現在呢?
一個清晰可見的唇印直接出現在了夏目楓的臉上,而且無論怎么看都和自己的嘴巴對不上號,肯定是另外一個女人留下的!
她的腦袋里又開始回想起昨天夜里夏目楓對她的叮囑了,明明是年夜那么重要的日子,可就是非得讓自己早些睡覺,可自己臨走之前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要睡覺的意思,而且一直到她睡著之前,也都還聽到樓下電視機隱隱約約發出的聲音。
總不能又是為了支開自己?
對于自己兄長大人的習性她這段時間總算是摸的比較清楚了,雖然對自己的事情從來都是很上心,可對他自己的私生活保密性也很是嚴重,幾乎都不讓自己知道些什么。
就只論從自己來到開始的時候,不管是那個被湮滅的羽生組還是后來的光浦家族,得到兄長大人親口承認的雨宮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震撼到了。
從離開國外回到東京之前,父親已經說了好多好多關于夏目楓的現狀,而且從他的生活軌跡來看,明明就是一個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而已,甚至于連養活自己都很是困難。
唯一讓她還留有印象的便是曾經兒時的回憶。
可現在兄長大人就像是被一層又一層的黑屋環繞了一般,明明看得清楚是他的影子,卻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這就有些讓雨宮泉心里面感覺到一些恐慌了。
父親和母親臨走前說要去辦件事情,讓自己乖乖在東京跟著曾經的哥哥。
當時那種勉強微笑的面孔都還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腦海里,而且雖然父親和母親平常極力掩飾沒有告訴她,但雨宮泉偶然間已經知道了自己父親身患重病的事情,可他們走掉究竟是因為看病還是其他原因,雨宮泉并不得知...
但實際上她自己內心也有著隱約的預感,曾經那個整天抱著自己到麥田里打鬧的父親,還有從不發脾氣溫柔到極致的母親,可能真的回不來了。
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人,便只有了夏目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