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這句話說的已經非常明顯,就是不想讓夏目楓太過于介意。
說實話都月華并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別人,這輩子也從來都沒有過安慰別人的心思,也不會因為誰的不開心就去主動搭話。
只是眼前這個人讓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去排憂解難,就好像如果自己不做點什么就像是很不甘心一樣。
只不過如果是自己的話倒是有辦法自我調節,勸慰別人這種人她實在不拿走,只能像以前看過的書籍里主人公開導別人一樣,說出同樣的話去給夏目楓聽,希望他能夠不要那么介懷。
只不過夏目楓聽出來她話里的意思不免覺得有些無奈,明明裝作一副開導自己的樣子,竭盡全力的去掩飾自己的生疏,可搭在欄桿上的手指還是禁不住的顫抖,就連臉上的表情也能夠看出來不自然。
這女孩就是沒經驗,還想安慰自己吧。
其實他并沒有多么在意剛才抽簽的事,雖然那位老人最后說的話有些嚇人,就好像是猜中了自己從前的過往一樣,但自己也沒必要那么死揪著不放。
畢竟就連游戲面板都跟著自己穿過過來了,有時候再發生一些離奇的事兒也不足為驚。
他不知道那位供職于神社的老人是不是真有本事,畢竟現實中通過什么心理學猜到了別人心思之類的玩意兒也不少,很多時候能夠通過科學解釋的事兒都被當成玄學來騙人。
以前在國內的時候,很多所謂的“大師”都是學了心理學,再通過觀察面部表情的喜怒哀樂之類的,來判斷這個人最近有好事壞事,或者是和身邊的某人有什么關系。
他還記得自己是當面說了“不相信神明”之類的話,那位老人才有些不滿的情緒表現出來,再加上后來注意到老人的眼神不停的在自己身后的二女身上來回掃視,說不定也是個想差了的老不正經。
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夏目楓又不是明察秋毫的判官,有時候也會被繞進去,所以這會兒一想倒是有點明白了。
只是那張木符最后的箋語卻是讓夏目楓上了點心,畢竟那東西和自己上輩子死了之后來到這里有點類似,更是和自己現在的心理狀態有點相像,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
只是面對少女此時不太熟練的安慰,夏目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這樣說的話,那都月桑為什么還要祭拜神明?”
他側著臉望著少女的臉頰。
都月華此時眼角的余光能夠感覺到他在看著自己,被這么一反問心里反而有些局促了起來。
她抿了抿櫻色的嘴唇,微微轉過腦袋望著夏目楓,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因為...”
“因為什么?”
“因為我心里有渴望成真的事情。”
“所以才把希望寄托在神明的身上?”
“嗯。”
在都月華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的時候,夏目楓已經完全轉過了身子,正對著她就這樣的佇立著。
“其實有時候并不只需要一個人有勇氣。”
這明明是很平淡的聲音與冷靜到極致的臉色,卻讓人能夠感覺到里面有著不同以往的內涵。
都月華咬了咬嘴唇,青色的發絲垂于眼前,似乎在猶豫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