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今天還有事情要干,不能任何事都依靠兄長,否則和拖油瓶有什么區別。
......
由于專注致力于跟東京市民爭搶電車的座位,夏目楓才明白有時候身體好也不一定管用。
果然假期出行東京的電車任何時段都是滿員超負荷,估計也就除了某些開往農村的新干線能夠舒緩一點。
本來排隊排了好幾次才輪到他在前面幾位,下趟列車距離始發站很近大概率會有座位,結果電車剛剛才停戰冒著黃燈,上面的人才剛剛露個頭下車。
夏目楓就親眼看前面一位剛才還顫顫巍巍的老人健步如飛了起來,真該說不愧是混跡于電車幾十年的東京市民,這一身泥鰍功力真是了得,比年輕人莽撞硬擠上去有逼格多了。
不過還好看起來下站的人不少,位置相應的也就空出來很多,剛好就在她那節車廂有三個聯排的座位,加上他是僅次于老人的位置,心里就想著穩了,肯定是不用站那么久了。
隨后那位泥鰍功力頗深的老人就開始了他的騷操作。
往旁邊位置上一坐,身子一扭,兩腿一蹬,三個位置全占完!
這時候正處于上下車的交替時期,列車員也沒時間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至于旁邊的人就更無所謂了,只要你腳上的泥不蹬到我身上,你想怎么樣那都是你的事兒,反正打起來了也跟我沒什么關系。
可夏目楓卻有點傻眼了,原來電車也有臥鋪的嗎?
出于身上種花家與人和氣的本性,夏目楓也沒好意思直說,更不可能因為個位置就指責老人之類的,就站在他旁邊的地方抓著把手,靜靜的看著那位躺下的老人。
這也是種無聲的抵抗。
要說這位老人腿腳有什么毛病他是決計不相信的,剛才那腳底抹油的動作之迅猛,差點讓夏目楓認為島國還有輕功的存在。
而且尊老愛幼那也得分情況的,再說了人家也不是沒位置坐,自己也就是想偷個懶而已,如果眼前的老人真不愿意起身的話,他也不至于生氣。
可接下來的畫面就有點意思了。
頭發略有些花白的老人雙眼一瞪,聲音有些不滿的說道:“小子,你瞪著我干什么?”
夏目楓聞聲朝著他看了看,發現對方的視線貌似停留在自己的臉上,往四周掃了眼也沒其他人,他遲疑了下問道:“您是說我嗎?”
“不然呢?”老人翻了個白眼:“從剛才一上車我就發現你不對勁,一直似有似無的盯著我看,老頭子腿腳不好,難道你想搶位置嗎?”
說完這句話老人一臉警惕的看著他,還真就生怕他下句話就要說想坐之類的話。
夏目楓聞聲不禁微微有些臉黑,腿腳不好您跟個泥鰍一樣快。
總不能說泥鰍沒有腿,所以您真是練功的吧。
他斟酌了下語言,緩緩說道:“呃,不是,您實在是...”
“啊,裕美,這邊這邊。”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老人已經順勢坐起,左手邊騰出兩個位置,動作堪稱行云流水,沖著剛上來的某個乘客招了招手,臉上的褶皺笑的跟朵菊花一樣。
不過空出位置的同時,老人還側了側自己的身體,左手直接一滑擱置在位置的另一頭,自然而然的不能讓別人坐下,還微微翹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沖著上方直立而豎,要是哪個不開眼的一屁股下來,今天絕對能坐出不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