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沒有半點添油加醋,只是簡單的陳述了事實。
可羽田涼介聞聲卻是臉色一黑,扭頭望向旁邊的年輕保安,毫不留情的訓斥了起來:
“黑田桑,這位是我們集團的夏目常務理事,而且還是我的頂頭上司,你為什么不讓夏目常務進入?難道你就沒有看過掛在西廳的理事部長照片嗎?”
“平常叮囑你們的事難道就全部忘記了?你怎么不把頭忘在家里!”
“如果你是這種工作態度的話,完全沒必要在這里工作下去了!”
羽田涼介臉色黑的跟炭火一樣,聲音大的連旁邊路過的人都紛紛投過來目光,吐沫星子幾乎都要飛濺到那名年輕人的臉上,可以說是完全的毫不留情不給留一丁點面子。
而被訓斥的那名年輕人腦袋一時間腦袋有些懵了。
剛剛還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跟那人笑著說話呢,轉頭臉色直接耷拉了下來對著自己破口大罵,這種反差實在是太大,幾乎讓他懷疑眼前最是待人溫和的羽田室長是不是換了個人。
可反應過來之后他的整個臉就開始發白,似乎意識到剛才這個年輕人好像并不簡單,而自己貌似也是闖了大禍了。
“室...室長,我...我沒有見過這位夏目常務的照片啊。”年輕人差點都要哭了,顫顫巍巍的小聲解釋著。
羽田涼介臉色一愣,隨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立刻收回了剛才訓斥的神態,自言自語似的說著:“嗯?難道是后勤部的人還沒掛上照片?回頭我絕對要找太久部長說明一下。”
“實在是太抱歉了夏目桑,估計是后勤部那邊的問題,沒有把您的照片掛在西廳的墻上,所以安保室的成員不知道也正常,還請見諒。”
他又轉過頭望著夏目楓,上半身微微躬下,臉上充滿歉意的說著,前后神色反差幾乎不是同一個人。
別說是夏目楓了,就連剛才那個年輕保安也愣了,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可轉念一想又不明白了。
時間過了一會兒。
氣氛有些尷尬。
“羽田桑。”
夏目楓沉默了會兒說道。
“在。”
羽田涼介將腰彎的更加深了些。
“沒有必要把我當作外人的,畢竟深井朝香她...”
夏目楓的話語戛然而止,似乎不愿意繼續說下去。
而羽田涼介則是沒敢抬頭,但心里卻是有些震驚。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感覺這家伙和夫人有什么難言之隱...
夏目楓瞥了眼他,抿了抿嘴話鋒一轉,繼續耐心解釋道:“畢竟我也算是你們的一份子了,你覺得像這種事情我會生氣嗎?沒有必要為了維護這位小哥如此拉下臉面的。”
羽田涼介心里有些失望。
這明顯就是說著說著不想說了,夏目桑,你知道這樣會害死多少貓嗎?
夏目楓明顯沒想再多說什么,直接開口說道:“我有事情找深井桑,所以就過來一趟,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就直接上去了。”
“好的,我明白了。”
看著夏目楓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辦事大廳內,朝著屬于會長的專屬電梯間走了過去,羽田涼介有些釋然重負的感覺,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