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名叫橫川利馬,是橫川集團現任會長,同時也是橫川家的家主,這老家伙和她父親是一輩人,從外表看身體微微有些肥胖,臉上的皺紋勾勒縱橫,看起來并不顯得喜態,反而覺得有些陰險。
他耳鬢的頭發都已經全部變成白發,可精神狀態卻是好的出奇,已經執掌橫川家族幾十年,雖說沒有更上一個臺階,但也算得上平穩渡過。
要知道像是掌舵財團這么一艘大船,即便是平穩行駛便已經很有才能了。
“深井桑,我們直入正題吧,沒必要掩藏下去了。”橫川利馬眼皮子抬了下,聲音略顯蒼老蒼老的說道。
深井朝香心中已經感覺不妙,但面上仍然保持著鎮定,不動聲色的問道:“橫川桑是什么意思,今天不是談名光港口的事情嗎?”
“名光港口的事情等會再說吧。”
橫川利馬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經過時光折磨后充滿皺紋的臉龐笑了笑,似乎有些嘲諷她這會兒還在裝傻,微微搖頭說道:“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難道深井桑還看不出來嗎,如果連這種情況都不明白的話,用愚蠢來形容可能都太輕易了。”
老人略顯肥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這是一種勝券在握對敵人垂死掙扎的戲弄。
雖說他曾經也有過現在這樣的想法,但那只不過是平常想想罷了,可誰知道真就有機會上門,而且這女人還好像毫無戒心一般。
可以說從她進入這個房間開始,已經是可以任由魚肉了。
還是太年輕了。
橫川利馬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后揮揮手示意了下旁邊的人,右手邊那人直接拿出一疊厚厚的合同,整齊的擺放在老人的面前。
老人將面前的合同直接從桌面推到了深井朝香的面前,雙手十指相扣,上半身微微下沉,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請將你深井集團的股份轉讓給我吧,我可以用現在市值的正常價格收購。”
他這句話的語氣說的十分平淡,仿佛這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但在深井朝香的心里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下意識朝著會議室的門外看了眼,剛才那名鎖門的保鏢佇立在門口,室內還有幾個保鏢站在周圍,明擺著就是想要把自己困在這里的意思。
可是這老家伙怎么敢!?
要知道這會兒可是法治社會,即便財團有時能凌駕之上,但很多時候因為互相制衡,也不得不服從世俗的游戲規則。
如果只是單單用綁架或者其他方式強制轉讓股份,奪取利益的話先不說法律會不會承認,這在圈子里面本來就是一種禁忌。
畢竟要是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就能擊敗對手的話,那豈不是雖然來個普通人都能夠打敗財團了,甚至路邊遇見個工人被威脅之后也可以這樣,工人直接一夜變成財團?
明顯是不成立的,也不可能成立。
畢竟工人可沒有那個能力來接收這么大一筆財產,可橫川家就算有也基本上不可能做到,這里面的條條框框實在是太多了。
即便是上次夏目楓將光浦家趕盡殺絕之后,她憑借著先知先覺和提前準備好的資金,將光浦家的產業大肆收購兼并,但那些利益也才只占了將近百分之五十光浦家的產業。
要是自己全都吃干抹凈了,那自己也距離滅亡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