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完全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愛情,而是新就任的幕府將軍是上一任的屬下,現在正在下令追殺棋木君,而那些村民則是怕受到牽連,所以才串聯起來想主動先把棋木君拿下,否則就要受到牽連被殺死。”
雨宮泉雙手托著腮幫,一臉悶悶不樂的說著。
這倒是有點讓夏目楓感覺有邏輯了些,因為是之前那位將軍屬下的原因,所以即便現在登上了幕府將軍的寶座,但是為了穩固自己的權利和地位,最起碼也要清洗之前所留下的余孽。
而主角棋木自然是首當其中,這倒是能說的過來了,而且村民害怕被牽連所以才群而攻之,想要先行一步將他們處死,以避免大家受到將軍的怪責,這也很是合情合理。
可如果只是這么簡單就落幕的話,豈不是太愧對人家編劇的腦洞了?
夏目楓覺得接下來肯定還會有些什么騷操作,比如關鍵時刻直接一個爆氣,透支身體開啟無雙殺個干凈,最后連鄉下也不待了,直接跑到山里去。
再或者就是屠龍者終將成龍,重新召集當年聚起的大軍,一刀砍了現在新上任的幕府將軍,然后自己當上將軍過起歌舞升平的日子。
可命運總是無常,以戲弄人為樂趣。
編劇這種生物更是以戲弄觀眾為樂趣。
任何一個觀眾也猜不到下一刻編劇會給你喂屎還是喂糖,有可能編劇腦子一個短路立馬整個番的畫風都開始崩壞。
本來電視劇這種東西就是人為魔改的,島國編劇的地位在劇組更是僅次于監督,甚至有的家伙就是監督兼任編劇,這劇本之類的玩意兒人家不是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哪天喝馬尿上頭了給你弄出屎來,這其實也算是正常現象。
摸不清編劇驢脾氣的夏目楓這會兒也不敢篤定了,腦子里那些國產神劇跟島國果然還是有些水土不服,便用著通俗的話勉強安慰她道:“這些事都還暫時說不定,或許等會他就有生機了也可能,不如繼續看下去比較好。”
也不知道是他的安慰起了奏效,還是電視劇的劇情達到了頂峰,總之雨宮泉臉上的憤慨之色消退樂些許。
她一邊緊盯著電視屏幕,一邊有些敷衍的說著:“嗯嗯。”
夏目楓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么去想。
只好講杯中剩下的冷茶一飲而盡,隨后又從茶壺中添滿了冒著熱氣的茶水。
說實話想到這里他也不由對這部電視劇起了些許興趣,想知道最終編劇會以一個什么樣的結局來結束,要是跟自己所想的一樣那就還算是正常,延續了腦殘的神劇腦回路,要是用另外一種反差來結束的話倒是有些意思。
好奇心是推動一個人了解某人或者某事的起始。
所以夏目楓也將目光定格在了電視屏幕上。
彩色的幀數頻率瞬間映入瞳孔之中,畫面從瞳孔傳輸到視覺神經之中,形成一張張躍動的彩色畫面。
鏡頭再次發生了切換。
諾大將軍府的后庭之中,梨花靜悄悄的綻放開來,滿天雪花從天輕柔的飄降,片片塊塊的落在塵土之上,有些融化于水消失不見,而有些則是參入積雪之中。
一位穿著黑紅色鹿角盔甲的武士緩緩而來,慘白的雪花飄然落在他頭盔與肩甲上停駐著,成為渾身暗沉色彩中唯一的一點白色,最終他停駐在了棋木君與名花様的身前。
此時的男女主角兩人的模樣稍顯狼狽,額頭上的發絲盡皆沾染著塵土臟亂不堪,手腳帶著厚重的鐵鏈跪坐在地面之上,整個人都失去了曾經的意氣風發,可眼神卻還和將死之人的灰暗不同,仍然保留著一絲光明與燦爛。
名為棋木的主角苦澀一笑,抬起頭看著黑甲武士,慘然一笑道:“果然還是逃不過這一天嗎...”
穿戴著黑紅色鹿角盔甲的武士并未說話,只是緩緩將自己腰間的打刀抽出。
雕刻著云紋的打刀在光芒的映射下散發出燦燦刀光,甚至有些讓身前的兩人不敢與之直視。
黑甲武士將打刀舉過頭頂,刀刃在冬季散發著凜然的寒意,刃芒此刻也散發著不同的刺骨針芒。
“你們這對禍亂出云的家伙,已經沒有遺言流下來了嗎?”
厚重又陰惻的聲音從黑紅甲盔之后悶聲傳來,這位新任的幕府將軍第一次發出了屬于自己的話語。
而跪在他面前的兩人則是默默的相視了一眼,互相心照不宣的慘然一笑之后便沒有吭聲,只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呼!
刀刃卷著空氣中的雪花,寒意凝聚于刃邊之上,死亡之意刺骨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