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有些觸景生情的意味,但人的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更何況只是有些感同身受而已,又不是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雨宮泉不一會兒就停止了哽咽,終于將手里快攥不住的大把紙團扔進垃圾桶里。
雙手捧著木杯咕嚕咕嚕喝了幾口熱的紅茶,鼻頭的酸意和澀滯感總算是消退了些,同時喉嚨處的干澀也逐漸的壓制下去。
雨宮泉長長的吁了口氣,似乎想將胸中的郁悶吹散出去,反正呼出這口氣整個人顯得輕松了許多,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臉頰,失落的心情也逐漸回復到了近乎平常的時候。
她有些貪婪的將茶杯里剩下的紅茶一飲而盡,看著夏目楓給她又重新添滿,突然想起了什么,揉了揉自己泛紅的眼眶,有些疑惑的問道:“對了,剛才兄長大人...好像要跟我說件事情?”
夏目楓聞聲提著茶壺的手腕頓了下:“嗯...本來是有事情要說,不過現在沒事了。”
他覺得現在說自己明天要和都月華去約會的話,貌似氣氛和時間都不是特別合適。
可越是被人勾起一個起始得問題,沒有繼續下去的答案,就越是吸引人的注意力——這被稱為害死貓的好奇心。
明顯雨宮泉這會兒就是被勾起了興趣,畢竟聽人講話講到一半卻是有些不適,再加上平常她也知道夏目楓說有事都不是什么好事,這會兒突然又不想告訴自己了明顯有問題,自然還想繼續追問下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
“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就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是什么事情?”
“......”
一直這樣重復著無意義的話很折磨人。
從雨宮泉小臉上逐漸認真起來的神情,看樣子今天如果不說的話她會一直問下去。
就算自己實在不想說她適可而止的不繼續問的話,也會在心里面埋下一顆種子等著自己去說,甚至可能明天還要跟著自己探尋個究竟。
雨宮吸了吸鼻子,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下道:“如果兄長大人實在不想說的話,那也可以不用告訴我的。”
果然是這種話出現了。
明明眼神中都快抑制不住快要溢出的好奇和期望,但就是以這種弱勢地位來獲得別人的同情。
這種方法本來她也是不會的,但似乎從開始看那些家庭倫理劇起,就學會了很多女性奇特的招式。
特別是針對于男人的各個弱點。
他不知道這算是自己妹妹學壞了,還是說變的更加成熟了些,這種東西真的很難判斷。
不過很明顯自己今天不說的話,估計又得成為她心里的一個事兒,但說出來的話估計也是一個事兒。
夏目楓想了想決定還是貫徹之前的方針,有的事本來就無需隱瞞那便坦然,否則只能不斷用謊言來掩飾謊言,再加上要扭轉本來她對于自己的依賴,無疑要用最直接的方式來解決。
他斟酌了下語言,隨后語氣較輕的說道:“就是明天我大概還會出去,中午和晚上應該不在家里吃飯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夏目楓的眼神便朝著雨宮泉臉上望去,觀察了下她的神情,生怕她又會露出什么厭煩的情緒,或者是暴起抗拒的不得了的心情。
但很令人意外的是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