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楓心里有些半信半疑,雖然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畢竟她可是連“就算是有才能有魅力的話,即便多交往幾個也沒關系”這種話都能堂而皇之說出口的人,不應該有那種情緒產生才對,亦或者說看的很淡才對。
但目前看來似乎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神樂桑在東京除了我和幸子奶奶之外,就沒有熟悉的人了嗎?”
他這句話問出之后本來是很正經的,但神樂景夜聽完之后,卻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就好像是酒吞童子看見玉藻前一般,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還沒等夏目楓開口問她是什么意思,神樂景夜微微嘆了口氣問道:“夏目君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前陣子才舉行的同學會?”
夏目楓聞言愣了下,隨后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還真是差點忘記了,真是抱歉。”
他下意識的自我代入了對方是從只身京都來東京,肩負著理想與曾經遺憾的女孩,倒是忘記自己和她曾經還是因為同學結緣,再次見面也是在東京的同學會上。
可能也是因為突然被撞見的原因,雖然明明和都月華才是交往關系,但和神樂景夜也有著微妙的關系,若說是朋友那是絕對算不上的,要說同學有太過于膚淺和勉強。
如果按照一般腳踏兩只船的渣男思想,肯定是會想法設法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嚴格遵守“王不見王”的交往原則。
雖然夏目楓心里想著就算自己有那一天會坦白出來,但現在這種微妙的關系還是不可避免的讓他產生了異樣的心理。
實在是柴刀法則太過于可怕了,自己還因為這事兒死過一次,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來形容,估計也算是大差不差了。
而神樂景夜對于夏目楓的抱歉不可置否,只是輕描淡寫的將其掠過,反而意有所指的繼續說道:“不過他們對我而言也只不過是同學而已,并沒有達到可以深入交流的地步,所以正經來算的話,除了你和幸子奶奶之外,確實沒有熟悉的人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特意在后半句的人物詞上加重了些語氣。
夏目楓聽的眼皮不禁跳了跳,心里認為她吃醋的嫌疑更大了些。
他正準備接話的時候卻忽然感覺手臂處傳來一股微微的擰痛,不禁側目看了眼身旁佇立著不發一言的少女。
由上而下的角度望過去只能看到部分側臉,都月華的臉上并未有任何表情,可沒有表情就已經是最壞的表情。
果然還是在意了。
夏目楓忽然感覺事情變的棘手了起來。
雖然不敢說完全摸透了都月華現在的性格,但吃醋這條以目前來看似乎比任何人都在意,剛才只是略微看了別人兩眼就有些不高興了,這會兒忽然碰到神樂景夜說著這些話,雖然面無表情不做任何發言,但想必心里已經積攢了一堆問題。
性格轉變越大的女孩醋勁兒也就越大,越是依賴和粘人的女孩醋勁兒也同樣很大。
都月華幾乎已經從高冷劍道少女轉變成了粘人嬌妻的模樣,這對于夏目楓來說既是好消息同樣也是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