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筆想了下,隨后開始寫字。
【你是我若不走至盡頭意難平的人。】
看著只占據了很小一片空白的墨色筆跡,夏目楓皺著眉頭覺得仍然有些不夠,頓了頓筆又添了句:
【除時光外無他真理,請走遍經緯后再看。】
這句話是他寫給自己的。
【二零二一年一月四日記】
這是落款。
看著并不怎么漂亮但還算方正的字跡,夏目楓蓋上筆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實在是自從來到這里就沒怎么用過筆,除了偶爾簽個自己的名字之外還真無用處,他又不是學業仍未完成的學生,果然社會上的人磨礪幾年,終究還是還回去曾經在學校欠下的賬。
小心翼翼的將照片背部的墨跡吹干,這才拿著這張照片站了起來,朝著自己的衣柜上環視一圈,終究眼神一亮似乎找到了目標。
放在木柜上面第三層有個白色相框,里面本來裝著夏目楓小時候的照片,但現在那張本來泛黃的照片被取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他與都月華的合影。
把本來那張已經微黃泛卷的照片收進了抽屜里,這才將將感覺自己今天的任務總算完成了。
脫去衣服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機并無信息這才關燈,臨關燈前又望了眼白色相框的方向,凝望了眼相片上的兩人,這才關燈扯上被子睡了過去。
今天的房間似乎比昨天更舒適了些。
——————
暗黃色的暖色燈光映射了小半個房間,一張寬長的辦公桌面前都月華正伏案低首。
而在她白皙手指摁壓之下的東西,便是傍晚時分與夏目楓所拍的照片。
她手中拿著一桿雕刻著繁復暗色花紋的鋼筆,一個個娟秀如同流水的字跡從筆下緩緩印出。
【任君藝繁華或簡,愿伴武運入寂滅。】
字跡雖然很有往日的那番武家之女的銳氣,但又包含了其中夾雜了托心于君的柔意。
將寫好的字跡輕輕吹干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入準備好的相框之內,便擺放在了自己手邊桌面上最顯眼的位置。
隨后她又從抽屜里掏出了一本厚厚的本子。
————日記————
今天,不,是昨天。
我已經真切的感受到他將我當作未來的妻子看待了,所以我也決定將自己的所有都托付給他。
其實我是明白他可能還對別人有著心思的。
但我并不能隨意的去改變他。
所以如果日后真的會出現那種情況的話,我可能就真的要試著去改變自己。
......
只要依舊將我放在心間的話,其實也可以的...嗎?
我不知道。
——都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