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話又不禁拿起茶幾上的資料,來回的翻看了幾眼依舊沒找到什么多有用的信息,又重新裝了回去,“而且如果說是仇家追殺的話,我不相信他們的仇家不知道我的存在,更遑論是讓你獨自一人來找我了。”
說完,夏目楓皺著眉用手指敲著桌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坐在一旁的雨宮泉眼神中露出了迷茫之色,似乎在追憶著什么,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明明生活一直都很安穩的,可母親卻突然說要把我送走,她只說讓你跟著我就好了,其他的一切都不要問。”
“所以你真的沒有再問?”夏目楓抬了抬自己的眼睛。
“我當然問了。”雨宮泉搖了搖腦袋。
“可他們不說?”
“......嗯。”
“疑點太多了。”
夏目楓自言自語道。
如果真是因為躲避仇家而遠走高飛的話,把雨宮泉送到自己這來難道就比留在身邊安全?
他自己可是知道原身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人脈關系幾乎相當于沒有,高中輟學不上后靠修理廠維持生計,除了還在文京區有套房子之外別無他長,至于武力方面頂多就是個強健些的普通人。
所以為了安全把女兒送到自己身邊真的可靠嗎?
絕不可靠。
要是說其中不是另有隱情的話夏目楓把頭扔了!
他不禁下意識的皺起眉思索起來,但總覺得自己可能有著邏輯上的錯誤,可偏偏怎么想就是想不出來。
有點費腦。
而雨宮泉眼神掙扎了下,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心里的問題。
她現在心里所想的并不是關于父母的事情,因為父母的事幾乎沒有一點進展,反而關注點全被剛才收拾家務的時候吸引了。
有夏目楓這么個終極懶癌的家伙在,家里的家務自然不可能攤在他的頭上,即便是多次看不下去了開口要做家務,但也只是一兩次就失去了做家務的耐心。
除非雨宮泉裝作欲泣還泫的模樣勞累,才能讓夏目楓良心發現的記起來家務,然后再持續個一兩天重新躺在沙發上。
但實際上她也并不想讓夏目楓做家務。
這些本就應該是家中女人所承擔的內政,自然就應該承擔在她的肩膀上,男人只應該在外打拼或是處理大事,這些看起來并不起眼的小事自然該她承擔,否則家中還要女人作什么。
只是今天早上在幫他打掃房間的時候,雨宮泉已經感覺自己快脫離這個家了——真正意義上的感覺到了排斥。
因為一張擱置在柜子上,被白色相框包裹的照片。
“她為什么可以笑的那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