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只是覺得你來找那小子并無大礙,但現在看來似乎那家伙影響了你。”神樂陽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要說影響的話也有,但并不是我不回去的理由。”
聽著自己兄長剛才那意有所指的意思,再想起他本來的行為舉止可接下來的可能,她就不免微微皺眉解釋了一番。
年輕男人的臉色稍緩,但也將這事記了下來,沉默了下接著問道:“所以還是介意之前那件事?”
“自然還是有一些。”
“何必呢?”
神樂陽太摩挲著手中的手機,活動了下自己僵硬的脖頸,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現在不是已經過去了,而且那種事我保證不會再有,跟我回去就不行嗎?”
神樂景夜用紅色的束帶繞過耳后,將自己的長發綁起了馬尾低位,隨后雙手束在小腹處不言不語。
這種不說話的默認也算是表明了一種立場。
神樂陽太沉吟著望了自己妹妹一眼,想起曾經的某些事情,也沒急著表態,組織了會兒語言,這才沉聲說道:
“我明白你在猶豫什么,老頭子絕對不會再強迫你作任何事,但是會引導你走上我們該走的路,而不是你自己跑到東京這里獨自生活,過著這種還在溫飽線掙扎的的生活,你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情。”
“你作為神樂家的長女,應該明白的自己不僅是為自己而活,要明白家族的顏面和需要。”
“不過像是婚姻之類的事情,我已經跟老頭子說過了,他絕不會再強迫你。”
看著自己兄長眼中那真誠的眼神,神樂景夜也感受到了那種誠摯。
但這并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是按照你所說的意思,我確實算得上自私之人了,但既然已經成了自私之人,也不再需要怕些什么了。”
“雖然這些天來東京過的日子并不算好,但起碼鼻尖都充斥著自由的氣息,哪怕只有我一個人在生活,也完全不覺得是在吃苦。”
“至于你剛才所說父親不會再強迫我的事——”
神樂景夜頓了頓自己的聲音,抬起那雙琉璃般的眼眸,緊盯著為自己著想的兄長,微紅的唇瓣動了動,聲音幽幽的說道:“你真的能阻擋父親的意志嗎?”
“我——”
年輕男人聞言愕然了下,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應下。
他的確也沒那個本事能夠保證,即便他已經逐漸從家中接過指揮棒,可父親仍然是家中說一不二的存在。
神樂陽太也明白妹妹為什么跑來東京獨自生活,不管到底是和家中置氣還是為了表明立場,父親當時強制要安排景夜的婚姻就是根導火索,其實這孩子對家里很多規矩的不滿,他也都能夠看得出來。
只不過景夜所言的那些束縛,他倒是覺得樂在其中,而且也沒什么不好的。
繼承家業再現家族榮光,守護家業繼續往日生活,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神樂景夜當初所言的固步自封和束縛籠中之類的話,他不僅覺得有些無稽之談甚至還覺得荒謬。
至于尋找曾經暗戀過的人,他倒也沒怎么當回事。
畢竟誰還沒幾個曾經喜歡過的人,但喜歡和現實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神樂陽太不認為自己妹妹會因為這種曾經幼稚的幻想,而去改變自己人生道路這種程度的大事。
姑且也只是個出走的理由罷了。
事實也與他猜想的差不太多。
只不過神樂景夜在心里是將這兩件事并重。
只是不管怎么樣,出走已經是丑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