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勇太微微嘆了口氣,也沒再這個話題上多言,只是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不過話說回來,大姐頭你真的認為是那個家伙嗎?”
直到現在他還是有點不太敢確信,哪怕是種種證據的跡象都表明是那家伙,可沒有確鑿的證據就還是下定論,而且只從資料調查和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有那種能力去做下大案。
禮宮夕紀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眼中的猶豫逐漸轉變為堅定:“現在各種矛頭已經指向了他的頭上,就算是上次皇城邊的詭異事件和他無關,但那次臺東區的極道組織事件也絕對和他有關,那個證人的存在已經讓我堅信了自己的第六感。”
“而且那次臺東區的事件也不簡單,上面雖然明里暗里的敷衍過去,但一直都還是保留著案宗,就從這次的議題中存在便能證明。”
她心里確信上面的人絕對不是只走走過場而已,就從前兩天自己遞交材料之后,頒發的升職任書就能看得出來。
本來因為最近這幾件案子沒有任何的進展,身為警視廳刑事部頂的壓力自然是首當其中。
別說是身為小小的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課長的她被停職,就連禮宮夕紀的頂頭上司中村由也被停職務,甚至就連警視廳次長也直接向閣房長官遞交了辭呈,充當了那次事件的替罪羊。
如果不是自己遞交的材料有用,并且還被上面的人所重視的話,她別說因此成為刑事部副部長暫領部長職務,恐怕就連本來的課長職務都根本保不住,情況好點估計能發配到北海道那邊的鄉下警署,情況不好點估計就直接變成了無業游民。
不過從現在的進程看來情況是好的。
“好吧。”竹下勇太聽她這么說也不再多想,只是掃視了一圈周圍小聲嘀咕道:“話說這里的人都不給茶水喝嗎,這么大早一杯水沒喝就被傳喚過來,不說早餐起碼也提供個茶水吧,總不能總理大臣的官邸這么窮...”
禮宮夕紀聞聲黑了黑臉,卻沒有開口說什么話,因為她也挺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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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邸五層中心會議室之內。
會議室用特質鋼材建造的大門緊緊關閉著,室內長長的會議桌前分座次坐了七八個人,放眼望去沒有一位年輕的面孔,甚至基本上頭發都有些微微發白。
兩名中年書記官在最后的座次拿著筆記本,正聚精會神的聆聽并且記錄會議內容。
而在正上方居座首位靜靜的坐著一位身著正裝的老人,雙手交叉合攏放在面前的辦公桌上,微垂著眼眸并沒有把視線望向在場任何人,仿佛就像是在這種會議上睡著了一般,但實際上卻是在閉目養神中聆聽意見。
身旁還有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秘書正宣讀著手中的資料,直到十分鐘之后才將資料內容宣讀完畢。
隨后在右手位居座的內閣干事長放下手中的資料,望向在場所有人觀察了下的臉上表情,沉聲詢問道:“諸位怎么看待這次警視廳遞交上來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