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下情緒,輕聲回道:“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會議而已,沒必要總是抱怨的。”
“說的也是。”神樂陽太頗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了會兒自言自語道:“我這也算是因公出差,而且還完成了任務,想必老頭子肯定高興了。”
說實話這次被派來東京雖然也有家族企業的事情,但最主要的還是秉承家里父親的意愿,非得要把小妹給帶回京都才是任務,本來這件事都快要把他給頭疼死了。
本來把小妹逼走的事情就是老頭子做的不對,但自己攝于老頭子多年的陰影又不敢多說,只是摻和了一嘴就被罵的狗血淋頭,他可沒興趣兩頭都找罪受。
只要是隔著輩分的幾乎都有代溝,反而同輩人最理解同輩人。
沒有人比神樂陽太更了解小妹是個多么固執的人,即便外表看起來溫柔嫻靜說話弱氣,但只要認定了事情就決不可能回頭,不管是誰的意愿都敢違背,更何況是自己這個當哥哥的。
他本來都想好回去怎么跟老頭子狡辯了,就說自己盡力了還被奚落吃了閉門羹,回家大不了受一頓臭罵就算了,沒想到昨天小妹竟然主動給自己打了電話,說是想通了要跟自己一塊回京都。
這可把神樂陽太給樂壞了,簡直就是天降之喜。
神樂陽太想到這也不禁有些疑惑,放下手中的酒杯扭頭望向她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突然開竅了?說實話我可并沒有信心能帶你回去。”
“只是覺得沒必要在東京了而已。”神樂景夜又打開了次手機屏幕,但很快失望之色閃過眼睛,并沒有收到任何的信息。
神樂陽太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也沒有嘲笑自己小妹的意思,只是語氣有些揶揄的笑道:“明白自立并沒有那么簡單了對吧。”
神樂景夜搖了搖頭:“并不是。”
神樂陽太臉色一愣:“那是什么原因?”
剛剛問出那句話之后他忽然想起了前天的事,以及那個上來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的小子,當時自己還真被那小子給忽悠住了,現在想想也還真是夠丟臉的。
不過想起曾經小妹說要來東京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自己開店實現自立證明給家人,另外一個則是聽起來很像童話的故事。
店是開的不怎么樣他知道,所以剛才小妹說不是這個原因,那還能是什么原因?
雖然神樂陽太并不知道小妹說的那個“故事”的男主是誰,但想著小妹除了在東京上過學之外也沒其他人際關系,再加上前天那次很著急避開自己去約會的樣子,只要不是傻子差不多也能猜出來了。
想通了這些東西之后,他臉色陰晴不定的問道:“難道是因為那天的那個出言不遜的小子?以前你跟我說的那些總不能是認真的吧?”
神樂景夜聞聲沉默了下,扭頭將視線定格在他臉上,在半空中無聲的對視著:“我從來都不喜歡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