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平日里別說是把文京區兜兜轉轉個幾圈,就是以夏目家為中心五公里之內畫個圈,她也有很多地方從來沒有去過。
至于和學校里的同學跑到其他地方去玩,現在誰在大都市跑到遠地方不用導航,直接導航一下按著路線就直接坐電車了,誰還有心思去記該走那條街道之類的。
就連涉谷她也只是偶爾來過幾次而已,世田谷那種遠近聞名的富人區,她除了和夏目楓去過一次之外,更是沒在那留下過什么腳印——去學姐家的那次。
視線中的景色邊緣隱隱有些發黑,這是因為失血已經有些過多的原因。
雨宮泉略微喘息著停下了腳步,扶著旁邊的電線桿休息了一下,抬起頭再次看了眼前方的藍色指示牌,可并沒有指向世田谷之類的標識。
她現在倒是有些后悔把手機扔在垃圾桶里了,當時只想到怕被警視廳那邊給定位到,免得跟電影情節里面演的一樣自己被追殺,結果現在自己因為認不清路有些迷茫,可以說當時真是腦子懵圈沒想好。
貌似只需要把卡拔了手機不扔也沒事,畢竟定位好像都是根據手機卡來定位的。
不過很快雨宮泉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為要是把手機卡給拔了的話,手機沒有網那不就是也看不了地圖?
又錯了又錯了。
好象現在的手機導航上面都能離線下載地圖,就算是沒有網絡的話也能看的著地圖,合著自己還是算差了這一步嗎?
好像又有點不對。
前幾天看網上那些泄露信息的消息說,貌似就算是沒有手機卡的話,只是拿著手機也能被定位,貌似是聯系手機廠商直接定位芯片的緣故。
要是這么說的話自己也不算是傻瓜?
雨宮泉站在原地糾結了半天自己到底是不是傻瓜,到最后以證據不足還是認為自己并沒有做錯,撤銷了自己添加在自己腦袋上的傻瓜罪。
抬起頭再次看了眼天色,現在已經和深夜沒有區別了,雖然不清楚這會兒是幾點了,但從家里到現在的時間推算,應該是在晚上七點多左右。
雨宮泉感覺自己左邊肩膀上傳來的痛楚越來越強烈,左手已經完全提不起來力氣了,持續長時間的逃竄讓她陷入了劇烈運動,再加上拖著傷口的原因只會加劇。
看了眼周圍很是稀疏的行人,也得虧她沒去中間的商業街,再加上天色看起來要下雨的模樣,只是從鼻間就能嗅到雨水的腥味,所以現在路上的行人非常少。
感受著愈來愈濃的疼痛感,以及左臂控制權的削弱,雨宮泉咬了咬牙閃進了一條兩家一戶建中間的夾道中,這里的空間狹窄而且還很掩蔽,在現在這種天色下幾乎沒人會注意到她,除非坐在地上大聲的又哭又鬧。
借著從外面透射進來微弱的燈光,雨宮泉倚靠著墻壁蹲坐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拉開自己的上衣外套,揭開了被自己用上衣內襯布條簡易包扎的傷口。
因為長時間鮮血浸染把布條給沾染的緣故,傷口幾乎已經和布條粘連在了一起,她硬生生的把粘連上的布條給撕開了來,死死的咬緊牙關不發出痛呼的聲音,只能聽見因為疼痛而忍不住發出的悶哼。
劇烈的疼痛讓雨宮泉眼眶中泛出淚花,哪怕竭力控制不讓眼淚從里面掉下來,可晶瑩的淚珠還是不爭氣的往下垂滴。
“我不能因為疼就放棄,我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這樣才能讓兄長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