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月華櫻色的唇瓣散發著迷人的顏色,眼神根本就不往病床上的夏目楓看一眼,只是緊緊盯著在旁邊坐著的深井朝香,聲音仿佛沒有絲毫波瀾的輕聲說道:
“真沒想到您竟然會抽空來看夏目君,聽父親說最近幾天您也很忙,能夠百忙之中抽空過來,還真是難得。”
深井朝香嘴角依舊噙著那絲微笑,輕聲回答道:“畢竟我不是你父親那種大忙人,不需要我出面的事都有下面人處理,而且我每天都會來見他一面。”
都月華目光逐漸變的銳利起來,似乎在闡述一個事實一般道:“可我聽說您今天還要參加總務省舉辦的座談會,時間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上午吧,這么說的話您等會也就需要去工作了。”
“人生本就苦短,有很多事比工作重要,就好比美景值得被駐足觀看,不然等走后回頭再想,成為遺憾就會讓人心痛,如果記憶中都是這些的話,那不是就太過灰暗了。”
深井朝香并沒有接著她的話題繼續說下去,反而說了一段有些哲理性的話。
對于話術這方面她可以被稱為大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點她很熟悉。
“可若是以犧牲某些本就存在的東西而成就美景,這種美景就算看到恐怕也難成回憶吧?”
“那恐怕只能被稱為自私了,以它之性成我之私,總之我沒有心理負擔。”
“所以就連自私也能被光明正大的展現出來?”
“難道不可以嗎?”
“我明白了。”
面對深井朝香這副明顯有些耍無賴性質的對話,都月華可以說無法從任何角度再次發問了,除非她愿意像電視劇中的女人一樣撕下臉皮。
她本來也沒覺得自己能問住深井朝香,不管是自己對她的認識,還是從剛才他們的姿態動作,明顯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的決心。
只是曾經雖然有些猜測但還是不敢確定,直到父親親口說出這個既定事實之后,再加上之前的記憶串聯起來確實如此,她才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
但沒想到對方作為后來者竟然這么理所當然。
并且直到現在身為自己男友的人也沒說法,單人的思想永遠都不是統一的。
都月華覺得這已經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可又不能坐視著自己的成果被竊取,都月華只能拿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她將眼神從深井朝香的臉上挪開,在半空中和夏目楓進行對視。
夏目楓只感覺一陣頭大,被盯住后頭皮發麻。
本來對于面對這種情況他不是沒有設想過,甚至還在腦中模擬了好幾套應對方法。
但理論不經歷實戰永遠都只是理論而已。
可就當他覺得自己必須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病房的門竟然在此時又被敲響了。
還有人來?
雨宮泉驚疑不定的聽著門外的敲門聲,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起身去開門。
只是還沒等她挪動腳步前去開門,病房的門便從外面被打開了,同時還露出半邊身體的女孩。
“請問夏目楓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