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趙石生聽見趙錢孫給他取了一個如此的名字,那石質臉上的表情頓時豐富了起來!
“趙石生……”趙石生一個字一個字的喃喃自語,仿佛對這三個字很是滿意,那石頭做出的臉上浮出詭異的笑容。
他確實在笑,只是面部僵硬,笑的頗為滲人,頗為難看罷了。
其實趙石生高興的不是這三個字,他高興的是趙錢孫為他起名字這件事情。
趙錢孫賜予他靈性,嚴格意義上來說,可稱之為父母。
就算趙錢孫給他起名為狗蛋之類的,那他也會高興萬分。
“謝舍長賜名!”趙石生臉上洋溢著詭異的笑容,真心實意的道了聲謝。
趙錢孫大笑,將書冊折扇放在一側,道:“快些睡吧,你剛剛蘇醒而來,還需要細細體悟你的本命神通。”
“待到明日,我再傳你修行之法,好讓你不至于落后他人。”
“你們這些算是神邸顯化,算是與眾不同了,修行之法也有別于常人。其實就算是不傳授也是無妨的。以你們的靈性之高,這第一批蘇醒的萬靈,都會找到適合自己的路,將那舊時代狠狠的……”
趙錢孫不再說了,反而傳來輕輕的鼾聲,趙石生低頭看去,卻見他的舍長已經睡過去了。
神像將自己的眼睛給熄滅,以免驚擾到了自己舍長睡覺,隨后他又小心翼翼的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參悟自己蘇醒之后的本命神通。
些許的月光照射下來,整個破廟慘敗不堪,一人一神像在其中,靜謐且安全。
翌日。
太陽照常從東方升起,李源早早的就在同福客棧門口等候,十分的恭敬。
一夜間,他是絲毫沒有合眼,先是回到家中將自己的父母姐妹在安全的地方安頓好,隨后就馬不停蹄的趕到同福客棧,唯恐錯過了再與前輩相見的機會。
李源一邊等著,一邊琢磨著昨天悟出的功法。
昨天一撫木之下,他神魂激蕩,竟然莫名其妙的悟出一部功法,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那修煉之法,似乎與他完全相符,十分契合。
這一天時間,李源每每想到這里,都會感慨:那說書人真乃神人也!
他也有想過若是自己一個人參悟,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從那自己覺醒的奇異能力里面悟出功法。
少說也要半年。
李源這份自信心還是有的。
大日漸漸升高,將李源的影子逐步拉長,也將街道上的另一人的影子照映在地上。
李源眼睛一亮,定睛看去,卻見還是昨天的那個說書少年信步走來,腰間有一折扇,一冊書。
白袍加身,說不出多么的帥氣,甚至看起來還有些清秀與稚嫩,但是那渾身的氣質讓李源肅然起敬。
深邃,不可捉摸,就像無底的深淵,難以窺測虛實。
李源的眼睛有一瞬間變得頗為虛幻,像是從現實遁去了虛無。
可惜,他什么都沒有看到。
“聽客今日來到倒是早。”趙錢孫笑呵呵的在同福客棧門前站定道。
“昨日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前輩是高人,沖撞了前輩,還請前輩責罰。”李源道。
“聽客莫說胡話。”趙錢孫搖頭:“我不過是一個說書人而已,何以稱得上高人二字?說書而已。”
李源啞然,有些摸不清趙錢孫的套路,但還是執意行禮,還是昨天的師禮:“無論如何都要謝前輩賜法,引我入修煉之途。”
“此恩,小子定當銘記在心,刻骨不忘。”
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對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自稱小子,看起來頗為有些滑稽。
趙錢孫的身影一下子閃進了同福客棧,沒有承受李源的禮,他笑:“世上薄情寡義者甚多,恩將仇報者也不少,莫要說這些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