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目深吸了一口氣。
他輕撫心口,擔心自己無法承受這種突然之間的大喜大悲。
“這么說,你們知道劉思玉是竊賊?”
“猜測,證據不足,至少目前沒有可以完全定她罪的證據細節。”嚴明解釋道。
“所以你們就玩了這么一出?”
李目環視一圈,感覺心里委屈。
漆黑冰涼的暗室里,除了他之外,似乎別的人都知道。
連他老哥都這么淡定。
難道大家趁他睡覺的時候,提前商量過?
嚴明說道:“劉思玉現在應該已經走到右側走廊了,而且滿心歡喜,洋洋得意,自以為用她的聰明碾壓了所有人,但……她進入畫室后,發現那窗邊的那副素描被燒毀……”
“我覺得她可能會破口大罵。”李目揣摩了一下劉思玉的心情。
“然后她就不得不再次回來,打開石門,并且威脅江城同學,叫他把藏寶圖畫下來。”
“那……萬一劉思玉氣急敗壞,直接一走了之呢?”
李目依舊沒有完全放下心。
暗室里陰冷潮濕,只有兩具人骨。
雖然大家都帶了些許吃食,可一旦真的被困,又能堅持多久?
食物吃完后怎么辦?
喝大骨湯嗎?
“唉,你就放心吧。”崔悲很無奈,繼續解釋,“劉思玉為了那份寶藏,不惜殺了自己同伙,又怎么可能在最后一步放棄。”
“可是……如果真要試探劉思玉,沒必要在這種絕地吧。”李目還有最后一點不理解。
“這個暗室對你來說是絕境,對江城來說就不一定了。”崔悲有氣無力指著江城,“他前幾天在另一座城市,不得已跟一只禁忌生物賭命,只有一半的活命幾率,經歷了那種生死危機后,他肯定不會再讓自己陷入同樣的困境了。”
“禁忌生物?”李目疑惑。
“唉,昨晚不是說了嗎,就是比通俗意義上的詭異生物更強的生物,各種生物天生是沒有分級的,為了方便記錄,才弄了個人為的分級。”
江城淡淡看了眼崔悲。
“崔先生,我記得昨晚并沒有說到禁忌。”
“沒有嗎?唉,那就是我不小心聽到的吧。”
“你一直在偷聽我和嚴先生的對話。”
“這不是偷聽,這是不小心聽到。”崔悲據理力爭,“并非我的主觀意愿,而是被動輸入。”
“……”
江城搖了搖頭,懶得跟這位說太多。
按照時間來推算,此時的劉思玉應該正在返回的路上了。
他從手腕上取下一根鐵絲,隨后平靜走到那個生銹的鐵門前,隨意捅了十多下。
“咔!”
鎖環彈出。
在李目驚訝的目光下,門就這么開了。
“門開了,都來階梯上等著吧。”
江城招呼眾人。
接下來只需要等劉思玉把階梯頂端的石門打開。
“江老弟,你真的還是個學生?”李目有些好奇。
“嗯。”江城點頭。
“你的這些技術是怎么來的?”
“自學,都挺簡單的。”江城把鐵絲收回去,“這種鐵鎖比較好開,十多年前那種最老式的防盜門也可以,更好的防盜門我就沒法開了。”
“厲害了。”李目一臉羨慕,“江老弟,你是不是還會在嘴里藏刀片,飛針殺人,還可以穿過很小的洞口?”
江城略感詫異,問道:“這是怎么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