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黑霧之后,眾人才明白,為什么之前那么多進去的沒一個出來。
這些翻涌的黑霧能在很大程度上屏蔽感知。
進來后沒多久,一行人就迷失了。
“你能找到工廠的方位嗎?”教會領頭那人問道。
“不能。”隱形狗搖頭。
“那你知道該怎么出去嗎?”這人又問了句。
“不知道。”
“那現在該咋辦?”
“我他么只是一條狗,我哪知道這么多?”
隱形狗很煩躁,脫離了隱形能力。
這片黑霧很特殊,生物在其中走動時會帶起一陣翻涌,他的能力也沒什么用了。
就在眾人迷茫之時,一個聲音突然在不遠處的黑霧中響起。
“嘖,活了這么多年,頭一次聽到有人罵自己是狗。”
那人手持強光電筒,笑著向眾人走來。
走近之后,他才發現自己草率了。
“原來真的是狗……”
“你是誰?”隱形狗頓生警惕,往后退了幾步。
“我是教會這邊派來接人的,沒想到還能碰見旅社的兄弟,要不要一起來?”這人笑得很真誠,“反正最后肯定有一番爭搶,人多熱鬧。”
……
另一邊。
工業園區深處。
玩具工廠外。
又一個意外攔在了江城等人身前。
這短短幾十米的道路,他們遇到的問題比前幾個小時都還多。
骷髏頭對著前面那個攔路的身影說道:“朋友,路就這么一條,你要是不想走,麻煩讓到邊上。”
“這座工廠,教會要了,旅社的兄弟麻煩去別的地方。”
那人衣著單薄,身材瘦小,面黃肌瘦,內凹的雙眼十分空洞,看起來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他面無表情站在工廠的鋼鐵大門前,背后就是深淵一般幽暗的工廠內部。
“朋友,這座工廠又不是你們教會的產業。”骷髏頭說道。
“現在它是了。”
那人表情不變,依舊站在大門前。
很多時候,打架之前不需要太多廢話。
廢話太多往往打不起來,雙方都只是虛張聲勢。
江城必須要進去,而教會那人又必須攔著他們,雙方只隔著幾米的距離,沒有任何可調和的余地。
所以無需廢話,必須打一架。
“刺啦——”
門口那人神色淡漠,伸手撕裂自己單薄的上衣。
其枯瘦的身體頓時顯露在黑霧之中,蠟黃的皮膚緊緊包裹著幾根肋骨,瘦弱得讓人懷疑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
骷髏頭急忙說道:“有話好說,打架就打架,你脫衣服干嘛?”
“方便殺人。”
那人淡淡回應了四個字。
剛說完,他體內就開始傳出令人難受的骨骼斷裂聲。
“咔……咔……”
場面十分詭異驚悚,他上半身的肋骨竟然一根接一根地斷裂,而且是往里凹進去,整個人開始變得畸形扭曲起來。
僅僅是看一眼,骷髏頭就感覺頭皮發麻。
這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咔嚓……”
或許是覺得這過程太慢,他伸出右手,硬生生折斷了自己左臂的尺骨與橈骨等骨骼。
白森森的骨茬刺透皮膚。
粘稠滑膩的鮮血帶著某種腐爛的惡臭味,順著傷口緩緩滴落。
骷髏頭忙說道:“朋友,你就算要把我們嚇走,也沒必要自殘啊。”
“看不出來他在變身嗎?”江城終于忍不住發話了,“河貍,把畫展開,做好準備。”
“沒問題!”河貍已經摸索出了這幅畫的用途。
“大果凍,警惕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