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兩個死人而已,不值得讓你被那個真兇盯上。”
“真巧,我平時就閑得沒事,多點事比較好。”江城一臉微笑地回應,“話說,馬先生也認為有真兇嗎?”
“我……我確實這樣認為。”馬昌的語氣出現了些許變化,“小兄弟你確實很能打,但萬一被人下黑手呢?”
其余幾人都沒有太在意。
但臥室門口的嚴明以及窗邊的崔悲都聽出了一些不對勁。
“什么樣的黑手?”江城饒有興致地問道。
“你再能打,總打不過熱武器吧?之前在大街上,雖然隔著車窗與暴雨,但我能勉強看清楚,你和那兩個人是短距離交手的……萬一那個兇手請一個狙擊手對付你,你豈不是只能認栽?”
這話已經帶著一些威脅的意味了。
崔悲靠在窗邊,盯著馬昌與江城,瞬間就來了興趣。
他記得,上次在畫家古堡里,那個劉思玉的心理素質就非常強。
即使江城有意識地提醒了兩次,甚至用頭發絲來詐她,她也沒有慌張,直到最后關頭,認為已經萬無一失了,才敢主動暴露身份。
而現在……
江城根本沒有拿出任何證據,只是說要聯系治安所。
這個馬昌居然就開始自爆了。
果然每一輪演繹任務,都能碰到不同性格的人。
崔悲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根據任務進度來看,真正的決定性證據,應該在那個小男孩那里,但江兄弟顯然不想拖延時間,所以玩了這么一出,沒想到這個叫馬昌的心理素質居然這么差……這次的演繹任務,真就只是為了方便江兄弟跟別的城市候選人交手嗎?難道還有別的什么?”
崔悲同樣能聞到空氣中那股奇怪的腐爛味道。
這股棺材味也讓他感覺十分不安。
他看了眼手表,現在才晚上十一點剛過。
窗外的街道上,一顆顆槐樹綠意盎然,隨著夜風輕輕晃動。
“嗡嗡——嗡嗡——”
一陣電話的震動聲忽然在陰暗的房間里響起。
聲音是從陶范的兜里傳來的。
陶范急急忙忙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媽,這么晚了,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兒啊,我讓你劉叔給你找了個工作,你別整天躺床上念詩了,趕緊去上班吧,多見見世面。”
“我哪有整天躺床上?”
“還說沒有?”電話那頭明顯有些生氣,“你放假回家躺床上跟個死人似的,一會看小說,一會念一些狗屁不通的詩,只有手機沒電了的時候才會翻個身找充電線,連剝了皮砍了頭的青蛙都比你能動彈!”
“哎呀,你別急,我很快就有工作了。”
陶范努力糊弄著他的母親。
與此同時,陰暗的房間內,其余人都在等他電話結束。
馬昌往門口走了幾步,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去上個廁所,很快就回來。”
說罷,他就離開了臥室,朝著廁所走去。
門口的嚴明給江城使了個眼色。
如果他沒記錯,廁所的窗戶,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通過。
馬昌只是有些微胖,擠出去的難度應該不大。
江城回了個眼色,示意嚴明可以去看看。
嚴明點了點頭,同樣去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