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走上前,并沒有自我介紹,但他直接喊出了我的姓氏。”江城看了眼正在忙碌的楊小俊,“我跟他從未見過,他也說自己很忙碌,沒收到消息,沒有準備好接待我們。”
“對啊……”陶范若有所思,“學弟剛才只說了一句話,那個楊小俊就喊出了‘江同學’,仿佛是提前調查過似的,連學弟的職業都知道了。”
“但是江城最近很出名。”崔悲說道。
“可能也就僅限于在教會那邊出名吧……”
三人都起了些許疑惑,但并沒有直接上去問,也沒有告訴其他人。
這趟旅行,剛開始就出現了一些疑點。
“會不會是因為,江兄弟的父母跟他父親都是在同一個任務出事的,所以他刻意調查過?”崔悲說道。
“有可能。”江城點了點頭,“暫時沒必要懷疑太多,可能是我疑心太重,見到不對勁的就容易多想。”
沒多久,楊小俊忙完了手里的事情。
他帶著幾人從側邊樓梯一路往上,來到他和他父親居住的地方。
這座旅社的閣樓挺老舊了,地面的木板踩上去嘎吱作響,唯一的優點就是采光比較好。
透過傾斜的窗戶,可以清晰看見外面長街的夜景。
房間內的家具老舊且簡陋,只能滿足日常所需,沒有多余的。
對著房門就是一個玻璃儲物柜,柜子里擺滿了各種獎杯獎狀。
江城走到儲物柜前,平靜問道:“楊先生小時候經常得獎?”
“是啊,都是些小獎罷了。”楊小俊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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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沒有太多磕碰與破損的痕跡,看來楊先生與你父親感情很好。”
“江同學的判斷力很敏銳啊。”楊小俊點了點頭,“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因病去世了,后來父親一直帶著我,他這人生活特別拮據,六歲那年,我想買一個兒童玩具,他都猶豫了好幾個星期。”
云蕓問道:“小俊你對小時候的事記得這么清楚?我每天處理這么多事,感覺腦子都是亂的。”
楊小俊笑著回應:“是啊,七歲那年,我跟他去海邊……”
他不停講述與他父親的故事,說得十分清楚,連細節都沒有忘記。
說著,他拉開床邊的柜子,用帶著歉意的口吻說道:“關顧著說我自己了,江同學還需要資料,我這就……”
江城忽然微笑著說了句:“能把這么多事記得如此清楚,若非親眼見到,我可能會以為是機器人在按照程序背臺詞。”
“這……”
楊小俊一怔,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伸向柜子的手也僵住了。
此時,就在門外,陶范低聲對崔悲說道:“學弟總是這樣,不經意間就說出一句特別嚇人的話。”
“詐一下,讓對手慌亂而已。”
崔悲把食指伸到嘴邊,神色平靜,示意陶范禁聲。
房間里,楊小俊很快恢復了正常的笑容,從柜子里取出一袋文件,對江城說道:“有關我父親精神問題的資料文件,都在這個袋子里了,江同學今晚去醫院的路上可以認真看看。”
“我可沒說我今晚就要去醫院。”江城的臉色似是有些古怪,“楊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太忙碌,思維出了點問題?”
“啊這……我只是猜測。”楊小俊勉強笑道:“畢竟江同學的父母跟我父親是在同一個任務出事的。”
“原來如此。”
江城接過他手里的資料袋。
他接著說道:“不過楊先生說得沒錯,我今晚確實要去一趟精神病院,拜訪一下你父親。”
“哦哦……我父親他,這幾年精神出問題后,脾氣一直很不好,江同學你要小心一點。”
“嗯,多謝提醒。”
就這樣,一行人分成了兩批。
江城獨自前往奧德市第一精神病院,其余人則前往海邊,與龍濤等人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