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那把刀已經砍的卷了刃,刀身上也出現了一條裂痕。
兩把匕首尚在,背后的獵槍還剩十八枚子彈,左輪槍還剩不足百發子彈。
除此之外,身上就只余單片鏡和游魂戒指這兩個高級詭異物品。
這次損失不可謂不慘重,唯一賺到的就是那顆巨大的心臟。
江城只能希望這枚心臟能對他的實力有所幫助,不然就真的虧大了。
“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江城問道。
“不清楚。”千樹搖了搖頭。
“不知道。”楊河也是這個回答。
其余人都一樣,就連于蛟和陳溢兩個漁人都沒來過這里。
于蛟同樣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很年輕,但打魚經驗相當豐富,從小就跟他父親在船上漂泊,前半輩子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船上。
長期的辛勞,讓他看起來比同齡人更老成一些。
他說道:“以前我聽我父親說過,這片內海有很多傳說,有大海怪,有那種空無一人的鬼船,也有隨處漂流的島嶼。”
“如果是個小島,或許我們應該沿著島嶼走一圈?”王梓提議,“沿岸留下求救的符號,然后燃起焰火,讓路過的船只注意到我們。”
“但萬一小島并不在近海區域,那么可能幾個月都不會有船只路過。”于蛟說道。
“那就往里面深入?找一下原住民?”
“且不說有沒有原住民,就算有,但萬一都是野蠻人,那咱們可就慘了。”
眾人為去留犯了難。
其中幾人肚子還餓了,越發感覺難受。
于蛟利索的爬上后面的椰子樹,像是一只行動敏捷的猴子,從樹上摘下幾個椰子,讓眾人暫時果腹。
七八月份的椰子最香甜,現在已經十二月份了,只能慶幸奧德市的氣候不錯。
這個小島上看來并不缺吃的,眾人至少短期不會被餓死。
“往好處想。”王梓說道:“說不定這里并不是什么島嶼,我們可能是在奧德市某個未開發區域,只要沿岸一直走就能走出去。”
“王老哥心態不錯。”千樹贊道。
“人到中年,什么都看開了。”王梓笑了笑,把砸開的椰子遞給自己妻子。
他跟他妻子秦月的關系似乎并不和諧,這次出海旅游就是為了彌補夫妻關系。
一場災難過后,兩人的關系迅速升溫。
禍兮福之所倚,所以王梓現在心態特別好。
但也有心態不好的,那就是另一個漁民陳溢。
陳溢已經三十多歲了,身體還算健壯,皮膚黝黑,在海邊坐立不安,神色十分焦慮。
江城注意到他手背上有一道很淺的抓痕,于是便問道:“陳先生家里有孩子?”
陳溢一愣,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往后退了兩步。
“你……你怎么知道?”
“陳先生手背上那道痕跡,是小孩才能抓出來的印子,而且這抓痕很新,應該就在這幾天。”
“對對。”陳溢點了點頭,“我媳婦還懷著孕,第一個孩子年紀還小,才幾歲大,家里沒別的人。”
“別急,保持鎮定,我們肯定能離開這里。”
“嗯。”
算上江城在內,總共七個人流落這個地方,其中四個都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