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怪?”
“卟嚕卟嚕。”
“汪汪汪?”
“吱吱吱。”
“淦!原來你這家伙會松鼠叫啊!”隱形狗瞥了眼灰松鼠,“以后沒事不要總是學我,狗語很復雜,你的語法一直是錯的。”
“吱吱。”
灰松鼠用尾巴掃了掃隱形狗,算是回應了。
“你們這些家伙能不能說人話。”骷髏頭忍不住了,“每次都是加密通話,聽得我腦子都是懵的。”
“我們特殊生物的小圈子,關你這半人半鬼的家伙什么事?你別偷聽就行了。”
“都在一輛車上,我這不叫偷聽。”
“卟嚕卟嚕……”
“果凍兄,你什么時候能進化出學習語言的器官啊?”
“果凍貌似沒有器官……”
江城走后,車上的氣氛一直不太活躍。
幾個小生物小打小鬧,勉強讓車內看起來熱鬧一點。
這一路比較平穩,偶爾遇到幾個難民,或是與破舊皮卡交錯而過。
工廠的人再沒出現過,或許正如他們送來的信件說的那樣,到了白沙城之后繼續較量。
陶范看著窗外的濃郁夜色,忍不住嘆息一聲:“唉,學弟是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幾個欣賞我詩詞的人,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剛才遠處那個爆炸的聲音,肯定是他與那個禁忌怪物……”
“不要多想,經歷苦難才能成長。”伊夢柔聲安慰,“正如米勒與塞萬提斯,以及其余經歷過苦難的名人。”
“米勒我知道,塞萬提斯是……”
“寫《唐·吉坷德》的那位。”
“哦……以前讀過他的書,最近腦子太混亂……”
陶范恍然,將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
他看向身旁的伊夢,驚訝地說道:“怪不得伊小姐能跟我有共鳴,僅憑這份閱讀量,就足以碾壓絕大多數學生了。”
“小時候家里人要求的。”
伊夢輕柔一笑,撩了撩微卷的額發,兩個可愛的酒窩極為迷人。
陶范問道:“話說……塞萬提斯遭受過什么苦難?我只讀過他的作品。”
“左手在戰斗中殘廢、成為海盜的奴隸、多次入獄等等。”
“我學弟到還不至于這么慘……”
陶范撓了撓頭,他實在很難想象江城遭受這些情況的樣子。
要是有人敢把江城送去監獄,估計當晚那座監獄里的人都會成為尸體,然后被一場大火焚盡。
……
在距離城市邊界尚有六百米之處,又一次發生巨響。
冰冷的長矛從天而降,如同天譴,重重砸在荒蕪的大地上。
毀滅的力量肆虐,地面塌陷開裂,草木化作齏粉,蟲獸紛紛死亡。
但江城依舊成功避開,沒有受到絲毫損傷。
海林揮手召回長矛,神色冷冽,揮動翅膀,向著地面上奔逃的江城急速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