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箭,箭頭是磨制的尖銳骨骼,箭桿則是普通的木桿。
本應該泛黃的骨制箭頭上,多了些幽暗的黑色,似乎被涂抹了某種液體。
很明顯,對方是有備而來。
拉斐爾眉頭微皺,雙眼瞬間變紅,一把抓住那支奪命的箭矢。
而后,他暴射而出,宛若一道流星,重重砸進黑暗的叢林里,直奔箭矢射來的方向。
沒多久,叢林中傳出一聲慘叫。
片刻之后,拉斐爾拖著一個身著樹葉偽裝的原始人,緩緩走回火光搖曳的空地中。
那個原始人雙腿盡折,明顯是被拉斐爾打斷的,他神色痛苦,嘴角還在淌血,嘴里的牙齒都沒剩幾顆,全都被拉斐爾打掉了。
“啪!”
拉斐爾臉色冰冷,將其丟在火堆旁。
他指著這人,詢問這個部落的其余原始人:“你們認識這人嗎?”
部落中最年長的老原始人急忙走出,仔細看了看地上那個低聲哀嚎的家伙,然后轉身來到拉斐爾身前,緩緩附身,說了一大堆“嗚嗚哇哇”的語言。
雖然雙方言語不通,但配合肢體語言,眾人大概明白了這老原始人的意思。
“這個暗中放冷箭的家伙,竟然是隔壁另一個部落的人?”彼得嘖嘖稱奇,“我之前飛到天上,看這些部落都挨得比較近,還以為他們關系很好呢,沒想到啊……從原始時代開始,哪怕有共同的生死大敵,人類依舊要互相攻伐……”
或許是種族天性吧,哪怕在世界毀滅的前一天,人類也不會停止內斗。
許多與末日有關的影視作品,把這種斗爭展現得淋漓盡致。
“以前這種暗箭傷人的行為多嗎?”拉斐爾又問了一句,并盡量用肢體動作以及地上的繪畫讓這些原始人理解。
很快,那個老原始人給出了回復。
這種部落間互相攻伐,在平日里確實會有。
但以前,野獸剛退去之時,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畢竟一次野獸襲擊,代表每個部落都會有人員折損。
野獸退去后,這些原始人會同時體會到親友死去的悲傷,以及大量收獲的喜悅。
他們通常會在這樣復雜的情緒中度過好幾天。
以往,這幾天之內,所有部落都會相安無事。
可不知為何,今天隔壁部落,忽然就在這段時間里,組織起對眾人所在部落的偷襲。
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老原始人解釋之際,又有幾支暗箭從陰暗的樹林間飛出。
這幾支暗箭,分別飛往這個部落的不同人員。
江城攔下兩支,拉斐爾與百里踏月分別攔下了一支,最后一支則是被梁殷攔下的。
“奇怪,你們注意到沒有?”百里踏月扔掉手里的箭矢,“這幾支暗箭的對象,分別是預言畫面中會死去的那幾個家伙。”
“確實如此。”江城點頭。
“如果我們今天沒有救下這幾個家伙,那么隔壁部落的人是否會跟以前一樣,并不會來偷襲?”
“有這個可能……”
談話間,拉斐爾與梁殷已經進入了叢林里。
沒過多久,兩人就帶著他們找到的原始人回到空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