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8日,早上10點22分。
卡巴城,郊區。
幾十輛運輸礦物的貨車靜靜停在破碎的道路上。
貨車司機們都很無奈,他們已經在這里等了很久了,可依舊沒有等到解決辦法。
運輸的費用是按次數結的,在這里等得越久,他們今天的收入就越少。
但前方的道路,已經被恐怖的暴風雪堵住,誰都無法通過。
“呼呼——呼呼——”
雖然隔得很遠,依舊可以聽到那咆哮的風雪聲。
一個貨車司機打開車門,下車抱怨道:“兩個小時了,這鬼天氣是怎么回事,咱們可是南方,就算是冬天也不會下雪啊!”
“聽說是那些奇異生物在打架呢。”另一個司機說道。
“什么架能打兩個多小時?我跟我老婆在床上都打不了這么久……”
司機們坐在路邊,臉上寫滿了焦慮。
他們其實還算是運氣好的,至少并未身處恐怖的暴風雪范圍之中。
而在風雪之中的那些小礦場,現在都已經停工了。
無數礦工們臉色發青,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他們身上的棉服蓋了一層又一層,可依舊擋不住那股無處不在的嚴寒。
有許多身體較差的礦工,沒能堅持住,已經死在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中,連尸體都已經僵如冰塊。
還有些在地底的礦工,沒有來得及跑回員工宿舍,要么被凍死在了地下,要么被凍死在了跑回宿舍的半途。
一眼望去,雪白的礦坑之中,滿是一個個保持著奔跑姿勢的雪色冰雕。
“這……這鬼天氣……什么……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縮在厚厚棉服中的一個工人顫抖著開口,即使抱著暖水袋,可他也已經快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了。
兩個多小時,他就這樣在宿舍中堅持了過去。
那股憋漲的尿意一直在提醒他,讓他知道自己還是個活人。
可現在也不敢出去撒尿。
前不久有個同宿舍的工友想撒尿,剛把幾層厚厚的棉褲解開,下面那玩意就凍僵了,直接壞死,從此喪失最基本的男人功能。
活下來的人都很焦急,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挨過去。
可在暴風雪領域之外,有人比他們更急。
……
事實上,負責保護崔悲的十三太保已經要急瘋了。
誰都沒想到,在白晶礦尚且存在的區域,竟然會有禁忌生物接下工廠的請求,對江城的隊伍動手。
得知消息的時候,十三太保還在難民聚集地里,尋找年輕清純的姑娘,想通過戀愛手段把崔悲帶出南大陸。
“該死啊,工廠到底給了多少資源?!”十三太保的老大站在暴風雪領域之外,整個人人都快要麻了。
他從未接受過如此棘手的護送任務,這一路的艱難程度讓他欲哭無淚。
途中有傭兵工會的人在暗中窺伺,有教會的神眷者出沒,也有部分勢力盯上了江城手里的幽靈船隊木板,更有工廠的人一路阻撓。
他們暗中清理了一部分。
如今,竟然直接與一位禁忌生物對上了。
他們十三個兄弟雖然強橫,可以無視絕大多數敵人,但無論如何也干不過一位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