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民國年間,全國便只剩下最后一個年輕的搬山道人,名為鷓鴣哨,也就是我外公。”
說到這里,雪莉楊臉上明顯有了些落寞與悲傷。
胡八一瞧見,嘴巴動了動,估計是想要安慰安慰,卻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估計是覺得以他的身份,不太合適說什么。
丁澤注意到了。
忍不住無聲嘆了一口氣,“老胡啊老胡,你這幸好是雪莉楊先看上了你,不然就你這樣,怕是得單身到死了。”
胡八一沒說出,雪莉楊收起了悲傷,接著道。
“鷓鴣哨后來多番打探,終于尋找了一個重要線索,推測雮塵珠極有可能在黑水城遺址,通天大佛寺里。”
“但是,作為搬山道人,鷓鴣哨并不懂得分金定穴……”
“幾經波折,他找到了一個曾經是摸金校尉,后來出家當了和尚的人,名為了塵大師,想要拜師,學習分金定穴之術。”
吧啦吧啦吧啦。
“可惜摸金校尉的手藝,又豈是一天兩天能夠學會的……”
“最后,鷓鴣哨將扎格拉瑪一族的悲慘命運同了塵和尚說了,了塵和尚憐憫,同意陪鷓鴣哨走一趟通天大佛寺。”
“.…..”
說到這里,雪莉楊停了下來,看向丁澤。
看了幾秒,這才接著說道。
“接下來就會說到我剛才好奇問丁先生,認不認識我外公的原因了。”
“鷓鴣哨和了塵和尚結伴而行,前往黑水城遺址。”
“一日,他們到達臨川碼頭,搭船準備在五香堡下船。”
“渡船行駛到黃河上,突然水里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
吧啦吧啦吧啦。
“一個年輕男子,手持一把黑金短刀,出面阻止了船老大……五個大鼻子老俄,掏出了槍指向這名年輕男子,還沒來得及說上哪怕一句話。”
“年輕男子突然暴走,持刀眨眼功夫,將五個大鼻子老俄全部擊殺……”
“事情過后,年輕男子因為身上衣服沾染了血水,便脫下來,準備換新衣服。就在那個時候,鷓鴣哨看見年輕男子的后背上,跟我們一樣,有著一個眼球印記。”
“鷓鴣哨一驚,稍一思忖,便主動走了過去,跟年輕男子攀談。”
“很快,他知道了年輕男子,叫做丁澤。”
說到這里,雪莉楊忽然再次停下,跟著又看向了叼著香煙,面帶玩世不恭笑容的丁澤。
這一刻,雪莉楊不是一個人。
因為,只見,胖子和胡八一兩人,就也分明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的扭頭,狠狠盯著丁澤看了起來。
見狀。
丁澤知道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便先無聲嘆了一口氣,跟著將從剛才開始,就拼命醞釀,甚至在腦袋里都模擬了好幾次的演技,立即盡情釋放。
下一秒。
臉上本來存在的玩世不恭笑容,急速消退。
驚愕之意,果斷取而代之。
跟著,丁澤狠狠眨了眨眼睛,方才開口,懵逼的問道。
“額……你們都瞪著我干什么?”
“難道我看起來像是已經七十八歲的老頭子了嗎?”